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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鋼廠不符合勞動法,前些年被人匿名舉報,倒閉了。
新老闆拍下地皮後,還未做好規劃,便一直荒廢閒置。
傅晏在鋼廠的住宿樓裡,跟鄧清月住八人間住了八個月。
因為他是個男孩,和女員工終究男女有別,鄧清月被說了不少閒話。
剛開始幾天他還能厚著臉皮,後來鄧清月被同事動手欺負,傅晏只能拖著被子睡在過道。
再後來,鄧清月辭職了。
傅家人對於他們的動向清楚得很,傅晏一開始不懂,以為是媽媽欠了別人錢被打,後來才知道懷璧其罪,鄧清月知道得太多,傅家人要他們死,但又看螻蟻一般,高傲地只是限制他們生存的可能性,要他們痛苦。
傅晏就是在鋼廠裡認識的傅誠,那時候,他們都還是小孩子,他總是打他。打得狠,不只是尋常的恐嚇和驚嚇。
現在想起來,還是噩夢一般。
夜色裡,傅晏蹲在鋼廠住宿樓旁邊的廢棄車間。
昏黃的電燈還是之前的舊款式,傷眼睛,不大亮。
傅晏已經摘下了包,藏到了進來的過道里。
因為裡面還放著別人送的禮物。
「喲,還挺懷舊。」
傅誠進來的時候,手裡吊著一串勞斯萊斯的鑰匙,頭一歪,咧嘴嘲笑。
他一頭黃毛,嫌棄地看了眼上了灰的坐凳,幾分猶豫還是坐了下去。
「這麼踴躍來跪我?」
他就翹著二郎腿坐在傅晏的身前,心情大好,「還是少見野種你這麼上道。」
傅晏戴著鴨舌帽,蹲在角落,高大的身軀不像幼年時那麼窄小,盤曲在一起,好似束縛不住。
他弓著身體,冷冷地抬眸,問:「你在簡訊裡說的『動我身邊人』是什麼意思?」
傅誠一怔,不羈的神色收斂,但很快放蕩大笑。
「哎,你說呢?」傅誠還是愛穿皮夾克,下身是牛仔褲,腳上蹬著的黑色皮靴踹到了傅晏的身體,許久沒有移開。
他舉例子。
「比如你那個癆病鬼媽?」
「你那個姓鄭的傻小子同學?」
他略思考,點點頭,「哦,還有你抱上的新大腿,宋家那個大小姐。」
傅誠還是有點腦子,「那姑娘真不錯啊,只可惜瞎了眼看上了你,醫院那邊就是她幫你聯絡的吧?你猜我要是告訴叔叔,她和她們家是不是會挺慘的?」
傅晏目光不移,還是面無表情看他。
傅誠從兜裡掏出煙盒,一看只是普通的黃鶴樓還挺煩躁,「喲,我那個蠢貨助理,買錯了煙。」
但想想湊合,他低下頭叼在嘴裡,點燃了菸草。
傅誠威脅:「這種女孩子……我要處理的話,可有太多辦法了,傅晏你是知道的。」
傅誠夾著煙,眯眼看眼前狼狽孤零的人。
他吐了口煙霧,感慨:「不過,我真的沒想到你也有服軟的一天。」
傅誠高高在上,視人如螻蟻。
「別動她。」傅晏看著傅誠。
「不動她?還有你母親是吧?」傅誠歪了頭,覺得好笑,「傅晏,你是不是太貪心了,要的太多,忘了自己是誰啊?野種。」
傅晏沒理會羞辱,只是問:「答應?」
少年的目光在朦朧光暈中落在眼前人身上,他的整個身體都陷落在傅誠的黑色影子裡。
「誰知道呢?」傅誠無所謂,湊過去,靠到了傅晏的耳邊,輕聲,「你先跪了試試?說不定本少爺心情好,給你一條生路。」
廢棄鋼廠車間裡,宛若一片廢墟,片片瓦礫散落在地面,水泥地的縫隙裡甚至長出了雜草。
沒有半點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