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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只是想替我跟老師說明一下,我是因為家裡有事才缺了兩堂課,橫豎我這種分數的學生也給學校做不了太大的貢獻,提前去吃吃社會的苦頭好為以後天天吃苦的日子做準備,老師你說我是不是值得表揚呢?」
全班一陣鬨笑渲染得這位老師氣急敗壞的臉上更加五顏六色,畢佑捋了一把他那已經超出學校儀容儀表規定範圍太多的額前發,這就坐回了自己那已經跟廢墟現場沒兩樣的桌子前,快速地抽出了地理課本,還沒等這位老師想完整一句能把他一舉打壓的話,他反而先轉頭讓錢墨承坐下,隨後一手托腮一手轉起那支「廢墟」裡剛挖出來的百樂筆,朝著這位臉色堪比關公的女老師挑了挑眉。
「您繼續,我是不怕耽誤,可這麼多社會棟樑好苗子您要是耽誤了,我可得為我的同學們報不平哦。」
這位老師掃了一眼臺下遍地被畢佑的話憋笑得也色彩斑斕的臉,只好把心裡萬馬奔騰的怒火封印在了自己身體裡,用一句生硬的「我們繼續」,又開啟了她刻板無比的教學內容。
就在這時那從畢佑坐下之後就不斷轟鳴的悶雷戛然而止,可這接連而來的傾盆大雨並沒有把錢墨承心裡的焦躁煩悶打散,他胸口依舊發悶,也已經不能聽進去這本該重要的每個字,他在畢佑的身後發愣地看著那張與全班人格格不入的滿眼歡喜。
他等了接近一下午他的出現,卻在看到這人眼睛的一刻被一陣莫名其妙的心慌取代。
畢佑的臉上很少有陰雲密佈的時候,可是他今天眼中的喜悅卻有著不是錢墨承能讀懂的內容,就在這樣他毫無準備的時候,他帶著一個他解讀不了的秘密回到了他的視線裡,讓他心底生出了一種苦澀的翻騰,就好像錢滬明離開的前一天傍晚一樣,他從父親眼中看到了一種並不屬於以往出差的喜悅,第二天的傍晚,三十五公里以外的狼藉之中他見到了那個臉上滿是玻璃碎渣,死相狼狽的陌生女人,這就是他喜悅的原因。
地上漣漪未散的水窪被伴著刺耳鈴響的嘈雜腳步踏得四濺飛散,錢墨承臉上沒有任何放學的喜悅,他一臉應付地笑著朝幾個向他告別的同學揮手,與眾多向著校門外狂奔的人潮截然不同地走到了辦公樓下的走廊,和平時太多時候一樣站在樓梯間的一側,等著那個在樓上被「單獨教育」的人完成渡。
他不出所料地在夕陽的顏色鋪滿了整個校園的時候等來了那熟悉輕快的下樓腳步,而畢佑也不出所料地捱了每回從這樓上下來都會被突襲上胸口的一拳埋怨,只是向來不躲的他今天精準地將錢墨承的拳頭捏在了自己掌心之中。
「你臉色怎麼那麼那看?」
畢佑那原本掛著臉上的一臉痞笑在握住錢墨承拳頭的那一刻被對面的慘白給嚇僵了,錢墨承卻躲開他關切的眼睛把自己的手抽回。
畢佑不會知道,他這一捏,讓這個向來得手打在自己胸口的人也感到自己的心上被狠狠地捏了一把,讓錢墨承那極力剋制的忐忑摧毀了臉色的平靜。
他忽然退後兩步打量起滿臉困惑的畢佑,眼睛剛離了他的臉,卻被死死地鎖在了那如同女生一樣細膩秀氣的脖子上,鎖在了那素淨白色上突兀生出的一抹粉色上面。
「你……是不是有什麼想和我說……」
畢佑這單純的腦袋麼聽出他話裡的生硬,原本還擔憂的表情立刻變得比這雨後的夕陽還要燦爛,他不自覺伸手捂了捂脖子上那粉紅的痕跡,眼中難以掩飾的歡喜卻讓錢墨承那本來翻騰在心口的苦味這就闖上了舌尖。
「不愧是老錢,什麼都瞞不住你!那個……我……你以後不用擔心我煩得你發瘋了,我有了『補丁』,還答應了一個女生的表白……」
他說話很少這麼扭捏斷續,曾經有過幾次也都會一句沒完就在舌頭不靈的空隙捱上了錢墨承的罵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