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上官鐵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什麼時候有的女朋友,我怎麼知道?!」
吳非把自己的半張臉藏進了高領運動外套裡,他是這一條人行道上唯一沒有被霓虹與喧鬧渲染快樂的人,他擁擠在夜晚快樂的人潮裡,經過的店鋪正放著不算流行的情歌,讓他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昨天晚上那張愉快的面孔,和那一抹轉頭離開後在路燈之下漸行漸遠的薄荷綠……
「你小子是不是失戀了?!」
他腦中的所有畫面被後腦忽然襲上的一掌和這一聲毫無掩飾的質問給瞬間粉碎,吳非的眉毛當即豎到了太陽穴的位置,頭也沒回,就用肘節的力氣精準地給了阿海胸口一計猛擊,讓他哀嚎著撞上了因為追上他而氣喘吁吁的周忍冬。
「哇,下手這麼狠,還好剛剛我沒和阿海賭,否則我剛拿到的那點定金今晚就又回到解放前了!」
吳非苦笑著掏出自己那盒遺忘在隨身包裡已經快兩個星期的「中南海」,數了數,正好分完四個人手上,怎知阿海和畢佑臉上沒有一點想饒了他的意思
「你的頭腦不在這方面,可這得是個什麼樣的女生才躲過了我們眼皮,總之我想不出來!」阿海把吸進去的一口煙悶了好久,可終究在吐出煙圈的時候也沒想得到吳非這樣一心撲在曲調和樂隊上的人得是怎樣的人才能讓他分心相對,他偏了眼睛再看向身旁的人,他想起了自己與lolly cheung在凍雨蕭瑟的夜晚道別的那天,他記得她對自己說過一句「願你今後能遇到一個讓的眼睛裡不會再變成上海雨天的人。」
這句話不是他這種在喧鬧的調子裡嘶喊憤怒的人能欣賞得來的,雨夜,爵士,不知所起的動情和赤條相擁時候他吻在她額頭上的吻。這
就像是一個來自老天不懷好意的玩笑,讓他陷入了自己滿眼鄙夷的庸俗橋段裡,就像這雙似曾相識的眼睛出現之前,他一直不拿正眼去看《billile’s bounce》一樣!而還未在那個雨夜裡等到天亮放晴的他,竟然在吳非的眼中看到了相似的陰霾。
「是米朵吧。」
周忍冬這唐突的一句從身後傳來,畢佑手裡的煙摔在了地上,而剛切斷了腦海「舊電影」的阿海並沒有回頭朝他質疑,而是趕忙扭頭看了吳非。
吳非的眼神躲著他掙紮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投了降,他把菸蒂掐在了沿路的垃圾桶,一把搶過阿海手裡那支幹燒著的,重重地吸吐一口才認下
「就是……就是太丟人了才沒跟你們說的,人家也沒跟我交往過,我就是心煩,腦袋亂。」
畢佑愣了愣,隨後扭頭搶過周忍冬手裡的東西,擠出他那一臉無賴的笑容挽上了周忍冬的手臂
「好阿花,阿海跟他可算是狼狽為奸、同流合汙外加一丘之貉的熟度,基本老吳能認識的女生他都不可能不曉得,連他剛剛都一臉便秘的樣子了,你是怎麼猜出來的?」
周忍冬瞥見阿海和吳非也是一臉疑惑地回頭瞄向自己,反而笑出了聲
「你們見過他認識的很多女生,可我只見過米朵,所以我只能猜到這個。」
阿海和畢佑同時小題大做地拉扯著嗓子「哦」了一聲,畢佑繞到了吳非另一側,與阿海夾擊一樣地把手臂架到他肩膀上,終於逼供出了吳非這副為情所傷的樣子是怎麼來的。
米朵決定離開上海,就在昨晚,她在吳非家暫住的一個星期裡,向來晚睡晚起的吳非總是會在生煎包店最後一鍋賣完之前自然醒來,跟她分著吃一頓只有速溶咖啡的早餐,而米朵則讓他家那已經被雜物與過期調料佔據多年的廚房重新點火,在傍晚的時候與其他家的窗戶一樣飄出飯菜的味道。
他們聊了很多,那些關於搖滾的電影與朋克的歷史,米朵也會雙臂抱胸一臉嚴肅地跟他說幾句自己在各大live hoe做主辦方籌備時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