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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了的人遲鈍得很,被踹了一腳也沒反應,蔣清風腦袋恍惚著,不舒服地嘖了一聲,又換了個坐姿。
此刻說什麼也都隨心暢意。
「哪個蘭家,什麼蘭家……」
「蘭家……哦哦哦,蘭家那小姑娘……是漂亮哈,」說著傻笑一聲,「就這個四九城裡,小爺我……就沒見過幾個身段能有這位好的。」
「可淮哥……不喜歡啊,」蔣清風說起,像是頭疼的樣子,撐著腦袋,嘆了口氣,「你不知道,他說自己下不了手,喜歡不上,都不怎麼搭理人家,說什麼……小姑娘年紀太小了……壓根沒往結婚的方向想……倆人不適合,從頭到腳都不合適……」
蔣清風還在繼續唸叨。
可蘭澤卻已經聽不太清,手裡無意識地捧著酒杯,又無意識地喝光裡面的酒。
她如今終於明白,原來他最初那樣冷待自己,竟是因為要斷絕掉二人未來的所有可能性。
因為在他心裡,她沒有薄頌音合適。
心裡面壓了一塊沉重的硬鐵,不斷施加壓力,壓得她喘不過氣。
而那些話也反覆拉扯著她大腦情緒神經,每一個細胞都在告訴她——蘭澤,你一開始就不是他的最佳選擇哦。
想起程爺爺當初罵他的那句「你是不是還惦記著你那個前女友」。
所以,程百石那樣的人,怎麼可能不瞭解自己一手帶大的親孫子。
雖說那已經過去的事,但他若真的跨了過去,又怎麼可能這麼多年了,身邊一個合適的都沒有?
所以,如不是薄頌音當初自己放棄,也不會有今日的程硯安站在她面前,讓她這麼撒著歡叫「哥哥」。
也許人家早已經結婚,幸福美滿。
她即便是再喜歡也得保持距離。
而程硯安這樣耀眼的人,她不論何時遇見,都會一次又一次地喜歡上他。
打翻了的醋罈子酸氣沖天,她失去了玩樂的心思,放下杯子,藉口說自己不舒服,想走。
婁銀還在奇怪她怎麼突然喊著要走,著急喚了酒保來,讓人送她回去。
溫行知卻一手攔下。
「人讓你送了,程硯安幹什麼?」
婁銀愣了一下,停下動作。
轉頭再去看蘭澤時,小姑娘已經跌跌撞撞地奔出了佻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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佻港外站著著裝新潮的男男女女。
喝得不省人事的男人和女人,說起話來聲音也大,門口處還有清潔工阿姨正清理著酒後汙垢。
出來後蘭澤才覺得頭暈眼花,暈呼呼地站不穩。
算一算,自己今晚喝得的確是有點多。
溫和晚風繞過她纖細小腿,裙擺微揚,走動時漣漪著裙花。
她走得漫無目的,不知道要往哪裡去。
模糊的、六邊形的視野,因為燈紅酒綠的街道,而斑駁成五顏六色的世界。
心裡面空落落的,有不知名的情緒在一點點地將她吞噬。
她想了想,覺得今夜的確不該來佻港。
蔣清風也沒錯,那些事情就是事實,過去這麼久,再追究也沒意思。
只是……
她壓制住心頭的酸,在路邊緩緩蹲下。
這個地方已經遠離佻港,比起門口的混亂熱鬧,這裡反倒顯得冷清安靜。
酒精慢慢上頭,她往後一靠,努力讓自己好受一點。
就是在那個時候,她突然很想他。
想聽他的聲音,想被他抱抱。
與之前幾次那樣,鑽進他懷裡,聞他身上特有的清茶香氣,感受被他堅實的臂彎用力緊握。
而在撥出那個號碼的時候,她便已經拿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