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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家從來都不是程氏的對手,甚至在生意上許多時候還得仰仗程氏的門路,如今卻又來一個蘭氏攔路虎,想想便覺得心煩意亂,心頭也開始止不住地泛酸。
鬱岑擰緊眉心,輕斥她:「在蘭老的場子不要說這種話。」
「我怕什麼?」華錦笙抱臂冷笑,她怎麼會不懂他的心思,「我再怎麼著,也始終是華家的人,倒是你,就差那麼一點兒便是蘭氏的姑爺,如今後悔了麼?」
鬱岑卻迴避了這個問題,只凜著聲讓華錦笙莫要在今天這個場合胡鬧。
華錦笙被兇,酸澀地擰了他胳膊一把,又使起小性子,扭頭便去尋了自己的小姐妹。
華錦笙走後,鬱岑心頭煩堵,長舒一口氣,將鬱結的那些情緒統統排出。
敏銳地察覺到有一道銳利的視線向自己投來,鬱岑抬起頭回望而去,正對上那位今夜出盡風頭的程氏太子爺的視線。
男人矜倨自持,與人淺淺交談著,隔著人群漫不經心向他挑來一眼,波瀾不驚的眼眸,與在醫院的那晚如出一轍。
譏諷的、輕蔑的,甚至算得上是全然不放在眼裡的無禮的。
他身旁有個助理模樣的人走過去,畢恭畢敬地在他身側說了什麼,他微微偏頭去聽,神色淡淡,一副不怎麼感興趣的模樣。
鬱岑認出那個助理,是程蔚身邊的周特助。
大抵是要他過去同哪個人物打聲招呼,程硯安聽後,敷衍一般點了個頭,隨手端起手邊的香檳。
而鬱岑卻就是在那一刻真真實實地感受到,這片他巴不得能躋身而入穩住跟腳的名利場,那個被人人搶先阿諛的男人,卻疏懶於應付哪怕半點浮華。
他當作寶一樣捧在手裡怕失去的東西,對方卻早已司空見慣不屑一顧。
思及,鬱岑慢慢收緊了拳頭,拳頭因用力,在輕輕地顫抖。
他很早就知道,並且承認。
有的人生來就命好,站在雲端之上,可以肆意地將他無視。
他也是如今才終於想通,此人從最初交鋒,到如今對他的絕對碾壓,他之所以敢如此目空一切地無視他華家女婿的身份,都是因為他本身就具備這樣隻身鎮山河的底氣。
——原來對方是真的從來沒有將自己視作威脅,放在眼裡。
程硯安被程蔚使喚著替自己某位世伯擋酒,言笑晏晏時,他向蘭澤伸出手,輕喚她:「澤澤,過來。」
小姑娘正在和人說話,一聽他的聲音,立馬提著裙邊順心順意的走到他的身邊。
待人走進他身邊後,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攬住她的腰。
巴掌一片大,摟著都怕碎在掌心裡。
程硯安對著面前這位中年男人,舉著酒杯為她介紹道:「這位是申世伯。」
接著低頭湊近她的耳邊,輕語解說:「是蘭理叔最好的玩伴之一。」
男人聲音低沉,吐息略近,微弱的風掃過耳畔,帶起一陣心慌。
蘭澤穩了穩心神,想著這是正場面萬不能亂,趕緊從旁邊取了一杯酒,乖乖地叫了一聲「申世伯」。
這一圈包括程蔚在內,圍了三四個叔伯,剛剛全都照過面,此刻皆其樂融融地繞著他們倆說話。
申世伯問他:「工作順心嗎?」
「勞您掛在心上,工作很順利。」
「好哇,以前我們都是先成家後立業,現在的年輕人個個出類拔萃,我們那一套早就過時了,現在已經講究先立業後成家了。」
有人在旁邊玩笑了一句:「我瞧著硯安這事業立得不錯,就差成家了。」
明明晃晃的調侃,誰都知道這什麼意思。
也不知是誰這時評了句:「檀郎謝女,天生一對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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