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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無比清楚這件事的性質。
這麼多年過來,他早已養成話不多說點到為止的習慣,寧可少說,也不願讓麻煩沾身。
但就那麼奇怪,這種只需淡淡囑咐「這病得靠病人自己,你無需過多上心」的事,那天他卻多餘了太多的解釋。
有些無奈,偏頭望了望窗外的路邊風景,再回頭時,他還是選擇開口提醒:
「抑鬱症的治療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其中非常需要病人的自我求生意志,旁人通常是耐心陪伴鼓勵,又或者是在專業的心理輔導下從旁協助。」
「作為朋友,面對病人的求助,你可以選擇幫助他鼓勵他,但相應的,這就意味著你需要與他共同承擔他的所有痛苦,有時候,甚至也需要承受因為他而給你帶來的一系列負面效應,譬如他有朝一日發病,周圍的人會首先指責或懷疑你。」
蘭澤怔然看他,他為她分析講解時聲音不急不緩,儘是沉著冷靜。
像一位合格的兄長,敦敦教誨著她這個社會與人性的道理。
他的聲音繼續傳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接近他,那麼他勢必會影響你的情緒,甚至生活。」
「雖然這種話可能會很殘忍,但是……」
他頓了一下,語氣慢慢變得鄭重:「比起他人的生死,我只在乎你的安危與喜樂。」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澤澤?」
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啊啊我怎麼忘記設定定時了!!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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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再叫◎
又是一場秋雨後。
綿綿細雨打在校園的梧桐葉上, 寒意漸深的季節,週末往來校園內外的也學生依然不少。
順樂、飛姐和她的三人小群裡已經很久沒人說話了。上次的聊天記錄,還停在飛姐通知她們自己已回雲城, 不用擔心。
自打從雲城回來以後,飛姐便再次與她們斷聯。
詢問過輔導員, 也沒聽說飛姐的訊息。
抑鬱症從來都是學校最重視的問題,是以京藝每年都會設定一次大型的免費心理諮詢, 今年四月的時候學校便與法律諮詢一併舉辦過,可惜上前求助的學生寥寥無幾。
可聽飛姐的室友說, 那幾天好像看見過原飛的身影在心理諮詢處打轉,當時也不知道是找不著路,還是猶豫著要不要進。
大概就是從那時候種了根。
可惜無人察覺。
若是察覺了,大概……真的會如程硯安那天所說的, 病人的壓抑痛苦會不自覺地影響周圍的人。
這也正是飛姐猶豫再三的原因。
其實她能明白程硯安的意思。
保護好自己才是向外相容的先行條件, 而當時她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樣,照顧自己都夠嗆, 更不用提操心別人。
道理都明白,只是少年心性,總歸是難平。
就像是有人在自己原本就平靜的軌跡上硬生生地撕扯出一道疤痕, 疼人, 也觸目驚心。
飛姐不在的日子少了點樂趣,只是依然在過。
週末她還是愛去看望程爺爺,有時會碰見程硯安——這人在老宅留宿的時候好像開始多了起來。
除此以外,她便沒在老宅見過其他人出入, 就連程蔚都極少見過。
只有一次, 是她在車上, 與一位老者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