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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新釀之酒, 確實夠烈。&rdo;將絕喝完一壇後淡淡地說道, 如此烈的酒水卻只讓他的聲音沙啞了幾分,他說話時仍舊低沉平靜,或許還透著幾分若有若無的笑意, 沒有半點醉了的感覺。
將絕知道瓊玉宗帶到峰頂上的酒皆是新釀的,他也能喝得出來此酒到底釀製了多久, 這本不是什麼值得在意的事。然而剛才他卻透過靈鏡看到長生釀酒的那一幕,而今長生故意不提這是新酒,竟然讓他覺得這小子還在記著他先前對晨曦酒的評價。
&ldo;此酒名為&l;黃昏&r;。&rdo;長生權當沒聽見將絕的調侃,他自然地轉移了關於黃昏酒是何時釀製的話題。
將絕沒在此事上過多糾纏,他也沒想著和長生交談,不過是沉默地一壇壇地飲著烈酒。如長生所言,這酒當真沒什麼特別的,唯獨夠烈罷了。然而這樣的烈酒終究還是少了點什麼,此酒入口之時它或許會帶來焚盡一切的辛辣,喝完之後便再無感覺。
將絕就這麼從日出飲到日落,身側的客人來來去去,全然換不來他的半點目光。而縱使他喝酒的姿態再隨意再不羈,他的背脊總是挺直的。眾人雖然看不清將絕的面容,但從背影看去,他就宛若世間最堅硬的岩石一般,就算有再多的風沙劃過,他也不會動搖分毫。長生偶爾瞥了將絕兩眼,他發現男人的眼底永遠都是鎮定自持之色,即使是這般烈的酒,也無法讓他沉醉其中。
&ldo;黃昏了,你該走了。&rdo;酒樓裡的客人們都守著規矩準時離去,唯有不遠處的將絕仍是一副半醉半醒的模樣,男人拎著喝了一半的酒罈,完全沒有起身的打算。長生站在櫃檯後面抬起了手,他的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酒樓內迴蕩著的沉悶聲響似乎在催促著將絕趕緊離去。
&ldo;若我不走呢?&rdo;將絕拎著酒罈的動作的一頓,隨後低啞著聲音詢問道。許是幻境內的時間流逝得太快,許是酒液模糊了光陰,長生開口前他還沒意識到夕陽已落。將絕側頭向長生看去,長生並沒有回答他,但那勾起的薄唇卻在明明白白地表示著趕人之意。
將絕拎起酒罈順從地站了起來,而就在他走過櫃檯的前一瞬,他慢慢停住了腳步。將絕低頭向櫃檯上看去,櫃檯上放著一個倒滿了黃昏酒的酒杯,這大概是長生為他自己倒的,也許長生是打算在所有人走後獨酌片刻。將絕突然伸手拿過了櫃檯上的酒杯,在長生開口之前便將其一飲而盡。
&ldo;你醉了?&rdo;長生看著男人的動作不禁愣神了一瞬,他的聲音頗有些捉摸不定。雖然長生一開始就沒打算喝下這杯酒,但他從未想到將絕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ldo;這酒還灌不醉我。&rdo;將絕沒有和長生對視,他放下酒杯後毫不留戀地轉身走出了酒樓。
留在原地的長生盯著驟然闔上的酒樓大門,手指敲擊桌面的力度不自覺地加重了幾分。酒樓內宛若風暴前夕的鋼琴曲一朝猛烈起來,彷彿是流水瞬間匯成了深海,翻騰而起的旋律連綿而又不失其獨有的清澈之感。
過了許久,長生收起了將絕放下的酒杯,與其同時他拿出了一個漆黑精緻的酒罈,微暗的夜色似乎為酒罈鍍上了一層幽深的色澤。長生拎著酒一步步走到了酒樓頂層,他側身倚坐在寬大的視窗邊緣,對著無邊的寂靜月色和夏日的薄涼夜風自酌自飲起來。隱約之間,那迴旋在杯中的酒液似乎還泛起了朦朧的微光。靈鏡中第一次出現了長生的側臉,月光之下的長生顯得愈發神秘,這一閃而逝的鏡頭卻足以令觀者目眩神迷。
&ldo;這個廣告……這小子的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rdo;東郭圖也不傻,看到這裡他已經猜到這廣告接下來會如何發展了。接下來的畫面肯定是將絕第三次來到酒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