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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勁就是這麼對待溫竹一的,追的時候還知道送送花,現在好了,總是欺負他,掐他,還咬。
厲行知道溫竹一怕疼,那麼深的一個印子,咬在身上肯定特別疼。要是溫竹一開口的話,他一定會趕走沈勁的,叫他一步也靠近不得。
可偏偏溫竹一對沈勁很好,好像比對他更好一點點。
厲行怕再待下去他會忍不住口無遮攔,便頭也不回地往外走,誰知剛好碰到送完外賣回來的沈勁。厲行黑著一張臉,也不肯避開,直直撞了沈勁一下才離開板栗餅店。
「怎麼了這是?」沈勁也看到了厲行身上的傷,見到溫竹一就忍不住問了,「還弄成那樣。」
「保護他同學,跟人打架了,說了他幾句,」溫竹一嘆口氣,「這次倒也不能怪他,我怕他挨處分。」
「這個年紀比較沖很正常,以後到了社會上磨一磨就好了。」
「你也別太擔心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別成天操心這個操心那個,給自己愁成小老頭了。」
溫竹一聽沈勁說自己是小老頭心裡就來了氣:「好啊,那你今天別跟小老頭睡覺。」
「那不行,溫溫,快看這個。」
沈勁變戲法似的從衣服裡拿出一支玫瑰來,應該是剛剛空運過來最新鮮的一批花,尖銳的刺被處理過了也不會扎手,鮮紅的花瓣間含著清晨的露水:「從朋友那裡順了朵,送給最好最好的溫溫。」
溫竹一其實很好哄,他本也沒有真的生氣,看見玫瑰花就被吸引住了目光,他心裡很高興,嘴上卻還要反著說:「你倒是會說。」
板栗餅店裡兩個人你儂我儂,厲行一個人出去了也不知道一會要去哪兒,學校給他放了小半天假,他就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
這條街上很多人都認識他,也知道他之前的情況,見他這個時間出現在大街上,校服還摔破了,看過來的眼神就有種讓人不舒服的能力。
厲行走的快了些,他想等沈勁走了再回到板栗餅店裡去。
「行哥。」
宋嘉在計程車裡就看到厲行一個人走在街上,他喊了聲停車便匆匆跑過來:「你怎麼在這兒?」
厲行不知道說什麼就沒開口,宋嘉把他胳膊抬起來檢查他的手,果然手上有兩個地方滲出血來,他皺了下眉:「我剛剛看見你手受傷了。」
「不礙事,」厲行想到沈勁這會兒肯定又纏著他溫叔叔,就又有了點沒辦法說出口的嫉妒,「我叔叔已經給我處理過了。」
「欸,東西。」
計程車在邊上停了下來,司機搖下車窗指了指後面:「小夥子,你東西落我車上了。」
「你手上還沒處理,」宋嘉沒等厲行說話就把他拉到計程車上去了,他自己緊挨著坐,「我給你消消毒,光貼個創可貼哪夠啊?」
厲行也沒地方去,便沉默著被宋嘉拉到了那個壓抑的別墅裡。
別墅裡很安靜,靜到可以聽見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響。厲行有些不自在地坐在昂貴的真皮沙發上,宋嘉彎著腰站在他旁邊,小心翼翼地托起他的手給一點點他消毒。
宋嘉的手比溫竹一的更好看,指節是那種說不出來的漂亮,那是一雙彈鋼琴的、養尊處優的手,適合被畫在油畫裡。此刻卻那麼認真地託著他的,像怕他疼,動作還那麼輕緩。
厲行覺得彆扭,他從來沒覺得消個毒會這麼難受,他無所謂疼痛,比這更疼的他都受過。
他看著宋嘉垂著眼小心翼翼的樣子,忽然有一種特別奇怪的感覺,很荒謬,又讓他隱隱感到不安。
這種不安在宋嘉看向他的時候達到了極致,傷口都處理好了宋嘉也沒有鬆開他的手,而是避開他的傷口捏著他的手指把臉貼了上來。
那種溫暖柔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