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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霄絲毫不被顧佳麗的言語帶節奏，俊美如雕琢的臉上，唯有自豪，「綰綰是如何不得已的嫁人的，你會不清楚嗎？

何況，綰綰嫁的人不是別人，是我哥——我哥也自有他心愛的女人，我哥現在和綰綰保持表面夫妻關係，是為了哄他母親開心，我哥遲早會和綰綰離婚，綰綰遲早會成為我的妻子。」

顧曦綰指尖顫抖。

楚凌霄所說的這一切，都是顧曦綰和楚凌爵結婚第一天就已經看得無比清楚的現實。

這些現實卻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變成了顧曦綰心頭的一道傷痕，只要她自己一旦想起、一旦聽人說起，便會禁不住，隱隱作疼。

她不自覺的看向楚凌爵。

楚凌爵也正看著她。

楚凌爵一雙璀璨如冰晶的眸裡，彷彿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陰霾，顧曦綰讀不懂，這層陰霾到底意味著什麼……

「原來是這樣。」

顧佳麗滿眼嘲弄，「凌霄啊，就算你哥不答應和綰綰離婚，也沒關係。反正你哥身患絕症，活不了多久了，你為了得到綰綰，這麼多年都熬過來了，大不了再辛苦一點，熬到你哥死掉、綰綰守了寡，你再上位嘛。」

楚凌霄骨子裡高貴儒雅，不屑和顧佳麗這種人不夠檔次的人生氣，只是涼薄的勾起嘴角。

楚凌爵幽深的冷眸裡，平添一絲厭惡。

顧白雪就足夠令楚凌爵生厭了。

不料，顧佳麗更低俗、下流。

高冷驕傲的顧曦綰怎麼會有這樣兩個妹妹？

「退一步講，就算你哥還和綰綰姐保持著夫妻關係，你也可以和綰綰暫時偷著做露水夫妻啊。反正你哥成了廢人、不能人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顧佳麗是出了名的毒舌，此刻沒人搭理她，她不但沒有識趣的住口，反而變本加厲道，「何況，我聽說綰綰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你和綰綰才叫真正的夫妻呢？是吧？凌霄！」

「咳……」

楚凌爵發出一聲低低的咳聲。

這一刻，他心中彷彿有一根弦，繃斷了。

「什麼？」

楚凌霄震驚極了，他正想問顧佳麗，顧曦綰怎麼可能懷上他的孩子，顧白雪卻匆匆從外面走進來，轉移話題道，「麗麗，你怎麼總是提這些令人不愉快的話題啊？凌霄愛了綰綰姐這麼多年，他終於能和綰綰姐修成正果了，我們應該祝福他們。」

說著話，已來到楚凌霄的沙發後，輕拍了拍楚凌霄的肩膀，「凌霄，祝福你。

另外，我也要提醒你，你是許多女孩子心目中的男神，你一定要對我姐從一而終，不許花心。」

楚凌霄輕拉住顧曦綰的手，溫潤的眸裡，溫柔瀲灩，「小丫頭是唯一一個走進我心裡的女孩兒，我只怕她不給我愛她的機會。如今，她肯給我這樣的機會，是我莫大的榮幸，我會竭力護她一生、此生不渝。」

楚凌霄這番深情的話語，顧曦綰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她甚至沒有感覺到楚凌霄抓住了她的手。

她的目光始終定格在的她對面的楚凌爵臉上。

楚凌爵剛剛發出的那聲咳聲，很低、很輕，顧曦綰卻彷彿被觸動了敏感神經，禁不住又一次看向了他——

而看到他的眉眼間鎖著痛楚之意，顧曦綰更是緊張的把注意力全部轉移到了他身上，她的周圍發生的其他事情，都無法再引起她的注意……

顧曦綰知道，楚凌爵這種堅強如王者的人。若不是在痛苦至極的情況下，絕不會把痛苦表現在臉上。

而不久前，楚凌爵讓她給他檢查過心臟。

昨天，楚凌爵還吐了血！

「凌霄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我也祝你和我姐有情人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