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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溫可以麼?」嶽中秋拿著花灑在劉年背上衝著,他很慶幸劉年現在背對著自己,就算丟人也不至於馬上被看見。
「行,」劉年側過來把頭低下,「幫我沖沖頭吧。」
頭髮弄濕之後嶽中秋擠了點洗髮水打出泡,在劉年頭皮上輕輕按摩著,劉年的頭髮很細很軟,嶽中秋記得聽村裡的老人說過,頭髮軟的人心腸也軟。
「我靠…舒服,」劉年忍不住讚嘆出聲,他每天都要洗澡,所以洗頭的時候不會特別認真,都是隨便抹一下完事,嶽中秋給他按才知道原來洗個頭也能這麼享受。
「說實話,」劉年偏了下腦袋,「你是不是在理髮店進修過,tony老師都沒你按的舒服。」
嶽中秋沒正面回答他這個問題,「你不說有點暈麼,頭皮上穴位多,多按按有好處,」說完他把手洗乾淨又拿起花灑沖了起來,「洗完澡我再幫你按摩一下腰,今天好點了嗎?」
溫熱的水流從各個方向流下來,有一些進到了耳朵裡,讓嶽中秋的聲音聽上去沙沙的,劉年閉上眼睛,懶懶地應了一聲。
嶽中秋幫著洗完頭就出去了,劉年沒有用沐浴露的習慣,每天都是沖一下就出來,至於剩下的部位,他自己可以解決。
又待了十分鐘,聽到劉年在浴室叫他,進去的時候,他已經披好了浴巾坐在馬桶蓋上,頭髮濕噠噠的往下滴著水,像剛洗完澡等著主人烘乾的小貓咪。
「你身上都濕了,」劉年看著他深色衣服上幾塊明顯是被打濕的痕跡,「冷不冷,要不先回家換個衣服。」
嶽中秋把他攙著扶起來,「沒事,我體質好。」
劉年笑了笑,有些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可能今天真的耗費了太多精力,剛睡醒沒多久的劉年在按摩的時候又困了,嶽中秋一開始沒發現,以為他只是不說話,直到間隙聽見平穩的呼吸聲才發現劉年睡著了。
嶽中秋頓時不敢動了,雖然劉年是邊按摩邊睡的,但是他不確定再按下去會不會把他弄醒,唯一能確定的是劉年的腰不疼了,不然像幾天前樣的話,別說入睡,能堅持著不吱聲都是問題。
嶽中秋看了他一會兒,從一邊扯過小被子輕輕的慢慢的蓋到劉年身上,又踮著腳走出房間,拿了條乾毛巾回來,儘可能輕柔的把頭髮上的水珠吸乾。
劉年睡得很沉,這麼折騰也沒醒,甚至連姿勢都沒換。
第48章
嶽中秋在客廳糾結了一會兒是現在回去還是在這看著劉年,最後決定先回家換衣服,換完再過來。上午醫生說過大面積燙傷有發燒的可能,如果真的大半夜燒起來,他在身邊還能幫著照顧一下。
關臥室門的時候劉年哼唧了一聲,翻了個身,左腳搭到床外面去了,嶽中秋小心翼翼的把那隻腳放回去,又重新給蓋了被子。
伺候人的事他還真沒怎麼做過,小時候發燒爸媽都是用土方子,拿白酒給他擦身上,實在熬不住了才會去村裡的衛生所拿兩片藥吃,後來爸媽走了,他連藥都不吃了,生病了就灌熱水捂棉被,就這樣野草瘋長一樣茁壯發育到這麼大。
但是劉年跟他不一樣,一看就是被嬌養著長大的,像他那麼處理遭罪不說,可能會被燒成傻子。
嶽中秋在家裡轉了一圈,從他臥室櫃子的抽屜裡扒拉出一盒沒開封的板藍根還有四分之三瓶酒精,剩下的四分之一估計是揮發了,看了看日子都沒過期,嶽中秋把這些都裝到塑膠袋裡。
走到門口的時候,嶽中秋回頭看了一眼,突然生出不少感慨,屋子看著跟剛住進來沒什麼差別,但是多了很多東西,比如陽臺的望遠鏡,比如床上的皮卡丘,還有早就織好的那條亞麻色圍巾。
這些東西都是根劉年有關的,非常奇妙,當生活逐漸因為某個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