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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廢物。」孔淨遠敞開雙手,「力氣沒我大,跑步沒我快,你能把我怎麼樣?」
「殺人,不一定用刀。」
孔淨遠眯起眼睛。這個男人在「水性楊花」面前總有憋屈,像個受氣包。這時面容淡漠,剛剛說著追求,話中卻沒有情感。
孔淨遠:「你究竟要不要她?」
彭安只說:「我希望她幸福。張巡捕是一個值得託付的人。」
孔淨遠突然問:「你們為什麼會追到這裡來?」
「因為你的魚餅。」
「魚餅?」
「你掐我的那一次,我聞到你身上有腥味。」
「不可能!」孔淨遠不相信自己露出了破綻,「那天下了暴雨,什麼味道都已經沖乾淨了。」
彭安戳了一下鼻子:「我比較敏銳。」
門外的二人進來了。
「雨又變大了。」張均能拂拂頭髮上的雨珠,「他怎麼樣?」
彭安:「有點清醒了。」
沒有太清醒,孔淨遠抱頭大叫:「好痛,好痛。不對……」
他又捂住受傷的膝蓋:「這裡痛?」
分不清是頭更痛還是腿更痛,孔淨遠亂叫亂喊。
張均能一個手刀,砍暈了孔淨遠。「審訊的事到巡捕房再說。大家都折騰累了,各自歇一歇吧。」
輪到彭安出去吹一吹風。
他站了一會兒,張均能又出來。
「張巡捕不休息?」
「我不困。彭先生,你累了就休息吧,我守著就行。」
彭安望著漆黑的天:「張巡捕,恕我冒昧,你對陸小姐……」
「是不是因為這一齣戲,你覺得我假戲真做?」
確實。彭安就講不來那些情話。
「警校老師說,警察總有面對誘惑的時候,可能是錢財,可能是美色。老師發了一本情書冊子,我和警校裡的兄弟面對面說情話,開始尷尬,後來對答如流。」
彭氏夫婦常常唸叨,彭安無情無心。但在彭安看來,張均能亦是如此。只要與正義衝突,張均能就能壓制自己的真實情感。
「張巡捕有時也要為自己想一想。陸小姐是一個好姑娘。」
「彭先生關心陸小姐,難道你沒有?」
「我對她只是歉意。」
「我對她也有歉意。」
又響起一道雷。二人無聲。
靠在石壁上的陸姩想的是,她沒有到山上去見一見男朋友,真是可惜。
*
金長明見彭安到午夜還沒有回來,去了報警。
田巡捕說,張均能跟了彭安的車,之後也沒訊息了。
一行人沿著山路去北坳山,發現泥石流。
天亮時,工人清理。道路暢通已經是上午。
雨停了,一行人見到彭安那輛停在路邊的車,到了山洞。
孔淨遠像是清醒過來,被巡捕拷走的時候,他瞪了瞪陸姩。
陸姩:「你可能要去醫院做檢查。藥物過量有肝腎損傷。」
孔淨遠的眼睛陰森森的:「賤人。」
她很無辜:「你給他留一道疤,我傷你五臟六腑。」
「他?戴眼鏡的廢物?」
「他不是。」陸姩抬頭笑,「你才是廢物,而且死期將至。」
彭安見到這一幕,問:「張巡捕,如果孔淨遠判刑,他會去東五山嗎?」
「依他的罪行,他要去的是絞刑架。」
「陸小姐可能今天回東五山。」
張均能點頭:「我回去託一個醫生朋友準備些藥,到時候麻煩你轉交陸小姐。」
「張巡捕不自己交給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