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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證實確如她?所?想,她?也是做不了什麼的。
德太妃,遠遠不是她?一個微末的太子妃可以抗衡的。
她?需要幫助,哪怕是…來自一個即將要放棄她?這枚棋子的人。
柳太后又落下一筆,面上不鹹不淡地再?度開口,“殊兒?,哀家做任何事都講究價值。”
“做這件事的回?報,能?給哀家帶來什麼。”
柳殊心思本就頗為敏感,聞言,幾乎是一下子便意識到了對方的用意。
柳太后身著一席霜紅的衣裙,裙褶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肢,腰間?細碎的珍珠與不知名的細閃裝點著,每一絲乳白的紗線與金絲交錯,淡淡的華光,經由陽光傳遞,格外耀眼。
她?就這麼高高地站在另一側,甚至這次,連筆都未放下來,“殊兒?,哀家給過你機會,如今……你覺得?你還能?為哀家,為柳家帶來什麼?”
“人人都可以是太子妃,太子的後宮只?要有柳家女便足夠了,或者說,也可以不一定需要這麼個太子妃的虛位。”她?的語氣帶了幾絲往日般的循循善誘,“這些…都是虛的。”
“太子近日都沒找你,你可知是為何?”男人的那些心思,她?也是知曉的。
或許……柳家可以換個人送進來了?
思及日後柳殊的下場,她?的眼底帶上了幾絲憐憫,而後轉過了身,“你回?吧,哀家…愛莫能?助。”
直至柳殊被請出殿門好?一會兒?了,柳太后才緩緩轉過身,平靜地望了眼她?離開的方向。
身側,孫嬤嬤為她?磨著墨,見狀,忍不住勸了句,“姑娘,其?實太子妃到底年輕…再?多給次機會,也未嘗不可啊…”她?是帶著私心的,所?以這次是用了兩人私下獨處時的稱呼。
柳太后輕嘆了口氣,也沒訓斥她?,只?是半晌又出了聲,“嬤嬤,不是我不幫她?,只?是這次實在是情況特殊…風險與收益根本不成正比不說,而且…”
她?凝視著畫布上嬌豔的芙蓉花,語氣低了些,“那位,可就要回?來了。”
“比起太子對他那位表妹的溫和?勁兒?,這個太子妃又算得?上什麼呢?這論起親疏遠近來……還不如早早捨棄掉,換個新人栽培。”
孫嬤嬤一怔,聞言,想通了其?中關竅,便也不再?開口了。
宮殿之外的花園內,七月初,花匠們栽培的芙蓉花已是含苞待放。
這邊,柳殊回?到東宮又耐心等?待了大半天,但偏偏聞初堯真的就如柳太后所?言,一連幾日都不曾來見她?。
甚至……她?今日派去送吃食的人也沒能?進去書房,東西都被原封不動地退了回?來。
柳殊左等?右等?,等?不到人,喝完藥反倒因著藥效又睡過去了。
待她?慢慢撐開眼皮再?醒來時,意識還未完全回?籠,身體先感覺到了不對勁兒?。
因是夏日,殿內四處布有冰,可她?的被窩卻熱得?離譜。
而且……她?的腰間?還搭著一隻?手。
灼熱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料,一點點滲透了過來,柳殊過了好?幾息清醒後,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張熟悉的面孔。
男人面容俊美?,些微的燭光從一側模糊地打過來,在他臉上形成一圈朦朧的暖色光暈,眼睫安靜地低垂著,比平時看起來攻擊性?要更弱些。
聞初堯彷彿是醒著的,幾乎是柳殊一睜眼,他便也隨之睜開眼眸,眸底清明,沒有一絲剛醒來的迷糊與睏倦睡意。
柳殊怔怔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嗓子眼一下子跟堵住了似的,連帶著有一瞬間?也忘記了早已打好?腹稿的那些解釋的話語。
聞初堯幽幽轉醒,下意識地收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