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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腳步聲隨之傳來。
一抬眼,一雙清淺秋眸便與他直直對上。
虞夕月的一雙眸子斂在纖長?睫羽下,平靜剔透。
像是疏雨沖刷過後的淨透琉璃,清泠泠的,只輕輕一眨便漾開瀲灩波光。
對上這?樣的一雙眼,蕭寒江的耳尖倏地就紅了。
苟命第五十八天
雅間內, 兩人相顧無言。
窗外零星的聲音已經被皆數隔絕,又有專人特意清場,此時, 室內落針可?聞。
蕭寒江輕咳了聲, “上次還?沒問過姑娘的名諱…”他似乎有幾分扭捏, 想看不?敢看,誇獎也是猶抱琵琶半遮面地, 裝起了文人墨客的那股勁兒, “姑娘一曲動人心絃, 蕭某隻恨沒能早些?聽到如此絕妙的琴音!”
他?的手指修長, 瑩瑩燭光下,手部青色的筋絡十分明顯, 看得出曾是尊貴的一雙手,但是如今上了戰場, 已有多處紫青傷痕。
餘光掃到, 虞夕月忽地就?想到了初時的遙遙一見, 少年人一身金色流雲鎧甲, 猶如渾身被淡淡的金光索繞似的,坐在馬背上,端著一副桀驁不?馴的姿態同旁人交談。
十五六歲的將門獨子?,有家族廕庇, 又繼承了一身好武藝, 正是意氣奮發少年得志的時候。
縱馬京城,輕狂肆意, 此類種種……
倒真?是和她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虞夕月斂下眉眼, 壓去心底那些?久久不?散的恨意,柔柔地朝人笑了笑, “小女名叫夕月。”既然能把她叫上來,小廝肯定是提前介紹過她的,再者,還?有柳太后安排的人,她是不?信什麼對?方不?知她名字的說法的。
這人…若要找藉口,也得找個像樣點的吧。
也就?是她別有所圖,才能讓對?話?繼續下去,“多謝公子?的誇讚,您要聽什麼曲子?,夕月給?您彈吧。”
“…不?用。”蕭寒江頓了下。
“可?是…小女子?別無所長,唯一會的也就?是這一身歌舞本領了。”她的語調壓得低了些?,“要不?…換我來服侍公子?也可?以的…”
一擲千金,與她獨處,這些?不?成文的規矩她也是懂的。
服侍…自然也包括那層更深層次的意思。
虞夕月說著,幽幽望去,不?曾想,竟對?上了一張紅透的俊臉。
蕭寒江:“…那、那你彈曲子?便是!”
她一怔,下意識移開了目光,接著便把早就?備好的琵琶拿了過來。
素手輕撥,樂聲傾瀉而出,伴著曲聲轉合,女子?的一雙美目徐徐望來。
她的頭髮被梳成了當下最時興的芙蓉髮髻,幾枚飽滿圓潤的珠穂隨意點綴髮間,讓綢緞般的秀髮,更顯柔亮潤澤。
幾縷青絲垂在耳側,伴隨著撥動琵琶的動作,髮絲亦是輕輕舞動。
映在蕭寒江的眼簾深處,他?只覺得…連呼吸都要停滯了。
……
曲聲婉轉,透過夏日炎炎,飄至幾牆之隔的另一處。
柳殊沉默地吃了幾口菜,便擱下了筷子?。
柳淮序凝望著她,眸中某些?情緒翻騰,卻終是閉了閉眼。
他?端起案几上的茶盞,飲了一口,氤氳的茶氣遮住他?眼中的悸動。
微啟的薄唇也不?自覺地染上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過去在家中時,就?想著什麼時候能和娘娘這樣吃上一頓,如今…也算是如願以償了。”
男人語氣溫潤,見柳殊不?答,幾息後,沉默地垂下眼笑了笑。
他?起身把窗戶開了絲縫,霎時,外頭的熱鬧便也漏進來了三分。
暑氣裡著他?身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