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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良久柏青臨才回答:“我不願意。”
短短四個字讓祝京儒心跳加速:“柏哥。”
“嗯?”
“真想把天上的星星都送給你。”
柏青臨慢半拍意識到這句話在說什麼,是示愛,是情話,他遲鈍的情感來得太緩慢,抽著煙喉結下滑,一時間語言匱乏。
“不願意我摘,那我不摘。你管一天,玉觀音我戴一天,直到你不管我為止。”
聽著祝京儒說完,柏青臨不自知菸頭燒到指尖,他宛如感知不到痛一樣摩挲火星,任由炙熱席捲,像心臟加速帶來的滾燙。
可他還是太慎重,沒有開腔給句回應。
未知的永遠是明天,而祝京儒比明天更不可控。
“今年多大?”柏青臨穩住心神問道。
祝京儒:“差個生日滿三十二。”
柏青臨聲音仍然平穩,“已經過了會說謊的年紀。”
祝京儒問:“是不是我再年輕點,就下不去手了?”
柏青臨最終停在祝京儒家樓下,影子拉長,臉龐一半落於暗處,唯有點燃的菸頭火星一明一滅照亮下巴和喉結,他抖了下菸灰緩緩說道:“沒試過,不清楚。”
“不用試。”祝京儒確信無比,“二十出頭的時候遇見你,我也一定很想很想被你親。”
柏青臨聽完後耳廓慢慢有溫度,喊他的名字,“祝京儒。”
“嗯?”
“晚安。”柏青臨一度想拋棄那些猶豫和試探,上樓衝動地抱住祝京儒,繼續公園裡的那個吻,說話,擁抱,牽手,接吻……只有情人愛侶能做,而他們之間只差一句話。
祝京儒在等他主動,柏青臨很清楚,他也樂意掌握主動權。
夜裡風大,只吹一個人就夠了。
柏青臨以為之後能有很長的時間慢慢來。
然而祝京儒依舊是他自己,無拘無束灑脫地要命,他完全不給柏青臨任何遲疑的機會。
天亮時分,柏青臨的手機收到圖片——指尖抵著玉觀音下方,上半身一覽無餘,紅繩鬆鬆垮垮充斥著無限遐想。
【柏哥,我好好戴著它,喜馬拉雅的銀河最好看,想把它們都送給你,我認真的。】
輕飄飄一句話被主人賦予意義,祝京儒像片無法留住但持續盤旋著的柔軟羽毛,像薄霧一樣迷濛,又像海藻一樣漂浮捉摸不透,隨隨便便都能橫跨三分之二中國去到一般人一輩子可能都不會抵達的地方。
柏青臨看著簡訊遲遲沒有反應過來,蹙眉愣了許久,扔手機在沙發上出門,走到銀杏樹下時將空空如也的煙盒也丟進垃圾桶。街道冷清,他像困獸般陷入煩悶,又氣又無奈堵在胸膛裡無法抒發,手背用力繃直,骨節握緊結果什麼都握不住,完全失控。
在這一刻柏青臨才真正意識到祝京儒想教會他什麼。
在愛裡不必等。
不能等。
(重寫必看)
清晨上火車後袁野嘖了一聲,由於自身經驗所以好心提醒道:“不見面打聲招呼就走,不怕把人釣沒了?”
“不怕。”祝京儒不緊不慢回答:“有定情信物。”
袁野也注意到祝京儒後脖露出的那截黑繩,立馬和青山十指相扣,炫耀兩枚戴在無名指上的銀戒,“瞅瞅,這才叫定情信物。”
祝京儒挑眉,還是比不過老夫老妻,低頭打電話給柏青臨,前幾次無人接聽,這回被硬生生結束通話,真惹急了人。
他興致勃勃撐頭看窗外,想著那把煙嗓罵起人來……一定好聽。
車上沒什麼旅客,鮮少人初春進藏,因為大半時間都缺氧,路況危險大雪冰封,景色也荒涼。
祝京儒偏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