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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臨彎下腰用手撫摸自己的腳,從腳趾到腳踝,一寸又一寸摸到膝蓋,到大腿根部停住。
睡夢中的自己被騷擾煩了,翻身後不輕不重踢了下柏青臨手臂。
被踢的男人愣住片刻後垂眼繼續摸,目光一直定格在腳踝,手抓住不肯鬆開。
一分鐘後,祝京儒重重合上電腦螢幕,心尖在發顫,腦袋裡全是柏青臨昨晚走時親了一下自己腳的畫面。
南岸咖啡館中午時候沒什麼人,柏青臨去河岸邊釣魚,裝備齊全,漁具基本全是定製,魚竿漆黑泛著淡灰標誌,握端刻下極小的字母,一共三根,不同長短,全都掛上浮漂。
餌料弄魚鉤,甩線後繼續扔出去。
釣到四五隻魚後柏青臨低頭取下無框眼鏡,用軟布擦拭,手機發出聲振動他便動作停一下。
從前不回是權衡利弊後覺得沒必要。
現在得要。
柏青臨點開手機,看完後蹙眉,垃圾簡訊,不是祝京儒,他坐在摺疊椅上的姿勢緩緩轉變,思考片刻便申請新增回微信好友。
釣魚最重要是耐心,柏青臨向來比祝京儒更不缺。
下午五點祝京儒去咖啡館又撲了個空,忍不住笑自己急切,沒猶豫打電話給人,語調輕鬆問,“柏哥又躲我呢?”
“沒有。”惜字如金的男人說什麼便是什麼。
祝京儒直接問:“那想不想見我?”
柏青臨沉默一會反問,“來還是不來?”
“地址。”祝京儒起身風風火火離開,壓低的話語只有柏青臨能聽見,“耍完流氓就走,我過去找你算賬。”
柏青臨遊刃有餘回答,尾音停止後一聲低笑,“是該算。”
祝京儒耳熱,拿開手機聽筒喉結滾動。
半個小時的車程,他出門前還特地抓了頭髮,結果開車進了荒郊野嶺,風一吹什麼髮型都凌亂。
反倒柏青臨利落乾淨的黑色衝鋒衣,坐姿端正專注釣魚紋絲不動,聽見車輪聲才扭頭,他注視愈來愈近氣勢洶洶的祝京儒,目光明顯柔和了許多。
祝京儒第一回和柏青臨釣魚用的摺疊椅一直放後備箱沒扔,他拽著椅子坐在柏青臨身邊一言不發,奈何桃花眼天生多情,直勾勾看人沒半點殺傷力。
“車開慢點。”柏青臨主動開口。
祝京儒當沒聽講。
柏青臨無形之中慣著人,“衣服穿少了。”
聽得祝京儒耳根子軟,反駁道:“這樣穿好看。”
此刻宛若回到剛認識的那天,一樣的話,一樣的回答,柏青臨側頭笑了下,笑起來也內斂剋制,歲月在這人臉上留下的淡淡紋路都是有魅力的,情緒外露起來挺蠱,無論是皮囊還是其他。
祝京儒有時候覺得見色起意不是貶義詞,實際能第一眼心動的寥寥無幾。
世上好看的人太多,怎麼就偏偏對一個人見色起意呢。
說來說去都是那兩個字。
“不好看嗎?”祝京儒心尖像被黑貓的爪子撓過,伸手拽柏青臨衣袖晃了會。
柏青臨回答,“好看。”
看過日出的兩個人,最終也是要一起看夕陽的。
柏青臨專心致志釣魚,祝京儒在旁搗亂,偶爾用石頭扔河裡,咕咚一聲嚇跑不少魚,偶爾碰柏青臨的胳膊,最後乾脆坐在柏青臨腿上,有恃無恐讓人生不起氣。
一舉一動烙印在柏青臨的眼裡,內心捏出清晰的輪廓,從不受管束,任性自由,灑脫又野性,比曠野裡的夕陽還漂亮,讓人想抓住。
柏青臨情不自禁捏起祝京儒的手腕,過了許久才緩慢鬆開。
“起來。”柏青臨不動聲色拍了下祝京儒腰,等人起身後去擦拭魚竿,用嶄新幹淨的毛巾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