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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從前不覺得,現在只感覺過於安靜。
靜到令人感覺寂寞。
柏青臨脖子的玉觀音在洗澡時總是摘下,觀音不能碰水,一旦碰到便會失去約束和章法,破了佛家的戒,他循規蹈矩戴了很多年。
唯一一次破戒,是因為被祝京儒帶著跳海。
柏青臨坐在那開啟電視看新聞聯播,繼續重複自己原本規劃的生活,本該如此不對麼……關電視前他揉了揉酸澀的太陽穴順便預約心理醫生。
夜晚再次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菸草無法緩解空虛。
只有真正觸碰到人才算得救。
柏青臨想自救卻無法壓抑渴望,起身彎曲著背脊,近乎頹廢地深呼吸,努力平息騷亂的念頭。
凌晨三點他洗完冷水澡,溼漉漉的髮尾懸掛著水珠,寒意蔓延全身。
柏青臨手指僵硬,認命般走向懸掛祝京儒衣物的陽臺。
然而空空如也。
很快嶽川被巨大的推門聲嚇醒,睡眼惺忪再次被嚇得一哆嗦。
柏青臨眉骨深邃瞳孔顏色很深,一動不動盯著人時格外驚悚,何況是夜裡,聲線透著煩悶,無比艱難維持平穩,“他的衣服呢?”
“還回去了啊……你那條圍巾他也還了,在沙發上……”
柏青臨轉身離開想去找圍巾,動作隱隱約約透露出急不可耐。
嶽川:“後來他又說衣服不要了,叫我扔掉。”
柏青臨的背影僵硬停住,手攥緊後無力地垂落。
柏青臨沒有拉黑祝京儒的號碼,仍然留在那,至於為什麼,想不出個原因便不想。
早晨開店晚上打烊,一切迴歸正常,不用猜測什麼時候祝京儒會出現,更不用思索怎麼應對。
習慣聽見的手機振動聲像上癮源般可以透過時間去戒斷,柏青臨低頭繫上圍裙,重重研磨那批新鮮的曼特寧咖啡豆。
苦澀的焦糖味溢位,烹煮完畢後加上煉乳或者牛奶才會甜。
一個多星期眨眼過去,佟吟擦完桌子看向對街酒吧的燈牌,正思索著祝京儒怎麼又沒來喝咖啡。
她突然被嶽川拍了拍肩膀,“小妹,我問你件事。”
“嶽老師怎麼了,嚇我一大跳。”
嶽川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問道,“你有祝京儒聯絡方式麼?”
“有啊。”
“複製一下發給我。”
佟吟懵圈,“之前不是加了麼?”
“我去酒吧找沒找到人。”嶽川心如死灰只敢小聲嘀咕,“怪裡頭那貨太狠,連夜讓刪光,不刪感覺會被揍死。”
“我來店裡這麼久,髒話都沒聽店長講過,怎麼可能動手打人。”佟吟連忙扭頭看過去,柏青臨和往日沒什麼區別,站在那做咖啡。
“年輕了吧單純了吧。”嶽川新增回微信好友才長舒一口氣,“他狠著呢,輕易不發脾氣,兇起來特要命。”
佟吟:“所以為什麼要刪京儒哥?”
嶽川隨口忽悠道:“嫉妒我和人聊得太好。”
佟吟笑出聲:“真的?”
嶽川破罐子破摔,“總之以後少在他面前提,提不得。”
話音剛落,說曹操曹操就到,祝京儒推開門進來,明顯比先前精神氣差許多,略白的臉頰沒有血色,濃顏系五官夾雜病態愈發顯得無辜,沒戴圍巾穿了身純黑的羽絨服坐上靠窗位置。
他衝著嶽川佟吟揚起笑點頭示意,唯獨沒有將餘光分給柏青臨。
後腳跟上的袁野皺了下眉,胡茬微微冒青,氣質特別,長相做派滄桑不羈,他坐在祝京儒旁邊椅子上,問道:“什麼時候改了胃口?從前嫌棄味道和中藥似的,現在倒上趕著喝。”
祝京儒頭也不抬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