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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坐在床腳給廖春蓉發訊息,聽到浴室的推拉門嘩啦一聲開啟,鋪面而來的熱氣讓他的臉上微微濕潤,謝陽洲光著腳丫子啪嘰啪嘰走出來。
蒲榮一邊抬頭看向謝陽洲,一邊說:「我已經跟社長通……」
話說一半,便隨著他視線追隨到謝陽洲的身上戛然而止。謝陽洲好像是真的拿這裡當了自己家,從浴室裡出來,全身上下就穿了一條褲衩,大大咧咧絲毫不加掩飾。
一邊往外走,他還一邊衝著蒲榮吐槽:「浴室供暖也忒用力過猛了,我感覺自己都快被蒸熟了。」
蒲榮感覺哪裡不對勁,又好像沒什麼不對勁的。
他也不挪開眼,就這麼似笑非笑地盯著謝陽洲看,看他衣領和袖口處夏天曬的未褪的色差,看他線條流暢的腹肌和大小可觀的胸肌,看他身上為擦淨順著山脈起伏一路沒入腹股溝的水珠。
謝陽洲沒聽到蒲榮的回答,半晌,被他盯得發毛,蒲榮視線所及的每一寸肌膚都好似被火灼過,此刻明明已經走出了浴室之外,卻還是讓他感覺有熱氣在蒸騰。
謝陽洲終於意識到什麼,臉上騰地一下蒸起一片可疑的紅暈。他匆匆忙忙將床上的衣服扯起來往身上套,也顧不得那是不是剛換下來的髒衣服。
一邊急匆匆套,一邊道:「對……對不起!我,我忘了。」
蒲榮卻依舊似笑非笑,臉上不見羞赧,也不見怒意,只是半帶戲謔地說:「哎呀,你說你都忘了,你還想起來幹什麼呢?」
從容不迫的樣子,讓謝陽洲更加地羞窘。他手指頭好像不聽使喚了似的,捏著衣服套了好幾下,都沒能把那件衣服套上。
蒲榮見他好像真的是羞了,這才安慰道:「沒關係哈,我就是個beta。」
卻見謝陽洲臉上的表情驟然消失了,沒有羞赧沒有窘迫,有的只是僵硬的、斷裂的一片空白。
他套衣服的動作都停了下來,顫抖著手,直愣愣地盯著自己床鋪上方天花板的某處,對著蒲榮喃喃道:「蒲、蒲榮,那、那、那個是什麼?」
蒲榮不以為意,「老不老套幼不幼稚?還想嚇我?」
他以為是謝陽洲惱了,就故意說些有的沒的轉移話題。縱然如此,蒲榮還是從床上站起來,朝著謝陽洲那邊湊近,視線也投向謝陽洲所指的地方。
蒲榮的神情逐漸凝重,天花板上那黑黑的一坨輪廓,隨著他的湊近愈加清晰起來,而且它好像……還在動?
謝陽洲怕得要死,已經基本確定了頭頂上趴著的是個活物,整個人都哆哆嗦嗦抖成了篩子。儘管如此,他還是硬著頭皮拿過來一條拖把棍,試圖把頭頂上的小東西驅趕掉。
「別!」蒲榮看清了天花板上趴著的是什麼,試圖阻止,但為時已晚。
拖把杆還沒碰到那小東西,它就開始瘋狂竄動起來,引出來謝陽洲一聲蓋過一聲的、花腔女高音似的尖叫。
終於意識到那是隻壁虎的謝陽洲抖得比剛才更厲害,有什麼事情會比晚上八九點、房間裡出現一隻跑酷的壁虎更可怕?
謝陽洲害怕,壁虎更害怕,在天花板上來回打著轉,然後啪——尾巴斷了,落在床上。
剛剛落下來的尾巴並不是僵直不動的,運動神經依然活躍其中,控制著這條一尾活魚似的東西在床上來回扭動、亂蹦亂跳,像極了一隻不斷蠕動的大肉蟲子——比大肉蟲子可怕多了。
看著眼前令人san值狂掉的一幕,兩個人感覺自己的理智已經清零。
「蒲榮、蒲榮、蒲榮、啊啊啊啊啊啊!」謝陽洲發出了比剛才還要悽厲百倍的尖叫,彷彿下一刻那根肥肥嫩嫩的尾巴就會蹦跳著鑽進他脖子裡——他現在已經能想像到那種冰涼的、活蹦亂跳的觸感了。
他使勁縮著脖子,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