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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感受到之前在訪談尚未開始之前環繞在季時景周身的危險感又重新出現,寧挽霽忽然意識到,她方才或許不該那麼和季時景說話,總覺得是在火上澆油。
「……這回不繼續叫我季總了,是嗎?」季時景接著道:「方才為什麼那麼生分?還是,你不願意我戴著婚戒來公司?」
季時景這句話聽得出來是在生氣,但是寧挽霽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生氣。
她方才在那麼多人面前,如果不叫他季總,還能叫他什麼,她不大能夠想得出來。
但她方才那句話也是氣急之下選擇的頂撞,婚戒是他買的,也不是她的東西。他願意不要就不要,是他的事情。
可是儘管這麼想,寧挽霽仍然本能的覺得有些委屈。該委屈的人不應該是季時景,是她才對,季時景和她想的東西不一樣,兩個人在這件事情上有分歧是對的,但是就算再怎麼樣,她也只是方才替他打掩護。
對外而言,沒人知道季時景已經隱婚,更不會有人知道她是季時景的妻子,但其實,寧挽霽清楚,或許季時景本人並不是很在意結婚是否會被大家清楚地這件事,如果他過分在意,就不會在公司「極其意外的」將婚戒暴露出來。
在聽他說那枚戒指他不要了的時候,寧挽霽的心也不由自主的輕顫了一瞬,也只有那麼一瞬,但是工作的慣性使然,讓她儘可能的能夠從那種糾結又複雜的情緒中擺脫出來,但是一遇到和季時景兩個人單獨呆在這裡的時候,很多有的沒的就一窩蜂的被她傾瀉出來,
她本質也不過是一個有脾氣的小姑娘,很難不因為這種事內心窩火,難過,她是喜歡季時景,但更不想把自己的軟肋曝光給對方,更何況,在人前不能看起來太過熟稔,也是他們一早就商量好的。
不過就方才的形勢來說,寧挽霽總有一種感覺是,季時景生了她的氣,是因為她方才叫她季總,可是如果在人前不這樣稱呼對方,她還有什麼其他的能夠稱呼他的稱呼?她想不出來。
兩個人都是在暗地裡較勁,沒有任何一個人想在這場拉鋸戰中認輸,寧挽霽也是如此,不想被季時景發現自己內心深處潛藏著的秘密,畢竟對於她來說,寧挽霽本質還是一個患得患失的性格,
「學長……你戴婚戒在手上是忘記摘下了麼?你不怕他們揣測你和別人結婚了麼?」寧挽霽抬眸,接著勾纏住季時景的手臂,抬起頭道:「你方才,是不是覺得我在別人面前和你太生分,所以生氣?」
如果說是因為這件事,那的的確確是有這方面的原因,季時景在某種程度上無法否認這個事實。
方才小姑娘淡淡的一聲季總搶先而出,率先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感,季時景從未有這樣失落的時刻,就好像是心裡的某種東西不斷地逸散開來,腐蝕他的心臟,進而侵吞他的全部感知。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靠得過分的近,女孩子身上淡淡的花果沐浴露的香氣還縈繞在他的呼吸之中,他方才的那股無名怒火被她現在這樣的示好弄得減輕了些許,但他不能完全原諒她。
季時景垂眸不語,身上的冷冽感卻比方才少了幾分,寧挽霽大概能猜測出他心底裡到底在想什麼,但她又不能夠完全將他的心思讀懂。她不敢確定季時景是否真的對她存在和她一樣的心思與想法,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她未免就太過於自作多情。
但是看到季時景目前垂眸不語的狀態,寧挽霽覺得自己多多少少猜對了幾分。或許季時景對自己並不是全無情意,如果是的話,兩個人也不會僵持到今天這個地步,或許從一開始,他提出契約婚姻的物件也不會是她。
「學長,你說,在別人面前,我們是什麼關係?」寧挽霽微微抬頭,摸了摸他的小拇指接著道:「在別人面前,我們沒有關係,所以我也不可能表現得和你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