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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顯無奈抓起電話出了圖書館,滑動接聽,等著對方狂躁的叫囂。
果不其然,聞軍的聲音聽起來震耳欲聾,在斥責了方元為何不接電話後,他轉入了正題:「你的那個物件,就是宋吉祥」
方元挑眉,聞軍竟然將「和你在一起滾混的那個人」改成了「物件」,雖然他的語氣彆扭又難受,但畢竟沒有惡語相向。
事出反常必有妖,方元等著他的下文。
「他爆破了爛尾樓之後的場地平整需要工程隊,你能不能和他說一聲,我手裡有一支隊伍可以承接這項工程。」
原來如此。方元輕刮指繭,沉默了片刻才回:「我倆就是胡鬧的關係,這種事情說不上話的。」
「怎麼會!」聞軍顯然不信,「王夫之說宋吉祥很倚仗你,什麼事都由你全權做主。對了,王夫之想從那個傻帽手裡騙點錢出來,你看有戲嗎?他可說了,只要事成,給咱們三成。」
方元落下眸子,嘴角下壓,是不悅的訊號。可他脫口的話卻波瀾不驚,未帶一點情緒:「宋吉祥將手裡的錢背著我全投資了爆破公司,你還覺得我們關係很好,他的事都由我全權做主嗎?」
聞軍一哽,惋惜的咂了一下舌,繼而開始奚落:「聞方方,不管你喜歡男的還是女的,總要有點籠絡人的手段吧,還以為你釣了個凱子,沒想到還真就是在一起鬼混。」
聞軍見無利可圖,嗤笑了一聲,隨即結束通話了電話。
方元將電話緩緩從耳邊放下,無力的靠在走廊的角落,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腦子中好像有什麼重要的資訊一閃而過,來不及細想,手中的電話再次振動起來。
手機上跳動的是一個熟悉卻又陌生的名字,方元看了好久才接起電話。
「這裡是你們這兒最好的賓館?」一個染著慄棕發色的年輕男人嫌棄的問道。
說其是男人,有些抬舉。十八九歲的大男孩,介於青年與少年之間,一身名牌,性格跳脫。
「不喜歡你可以不住,晚上就有回省城的火車。」方元坐在賓館的休閒椅上淡淡的說道。
對麵人嘖了一聲,將揹包扔在床上:「三四年沒見,嘴巴還是這麼毒。」
他擰開櫃子上擺放的礦泉水咕咚咕咚灌了幾口,一抹嘴舉高瓶子看瓶身上的商標,邊看邊說:「欸方元,你說是不是就我最夠哥們,你離開省城後只有我一直和你有聯絡,現在還跋山涉水來這鳥不生蛋的地方看你。」
方元脊背靠進椅背,翹起二郎腿:「張琪,你這回是惹了什麼事,竟然需要躲到我這來。」
被喚做張琪的人唇角一撇,臊眉耷眼:「方元,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麼不討人喜歡。」
他往大床上一倒,長聲嘆氣:「我惹事是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你!」他忽的從床上躍起,眼睛放出賊光,「你知道我把誰設計了嗎?你弟弟方天樞。」
方元眼周肌肉驟緊,方天樞這個名字像是掀開了他心底的一塊隱秘角落,洩露了壓抑的、敏感的,甚至扭曲的一切情緒。
方天樞,天之驕子。是全國舞蹈協會副理事長,a省芭蕾舞團團長,知名芭蕾舞舞蹈藝術家方啟明的兒子。
而方啟明曾經還有一個兒子,名叫方元。
方元壓下滿腹情緒,揉揉太陽穴問道:「他不是我弟弟,你對方天樞做了什麼?」
張琪以舌頂腮,牛逼轟轟:「你知道嗎方團長現在走哪都帶著他這個寶貝兒子,還有他那個號稱芭蕾王子的徒弟。你那倒黴弟弟6歲才能做幾個迴旋的動作,哎喲,那個捧的啊,都上天了,我看還不如你當年一半厲害,話說回來了,你現在還跳芭蕾嗎?」
「」一句話讓方元想到了專科學校那個陳舊的舞蹈室,想到了宋吉祥的那句『白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