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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臨的心咯噔一下，這就是……心意被發現的後果嗎？
美人流淚傷懷，費臨完全不顧別人的情緒，繼續發問：「好，再下一個問題，你……」
費臨卡殼斟酌了一下用詞：「你治療的時候幻想你喜歡的人嗎？」
蔡睽先是緩慢地睜大眼睛，然後嬌羞地低下頭，輕輕點點。
費臨忽然感覺哪裡不對勁，他這個嬌羞的勁兒……
哦草，他19歲之前沒搞過，19歲之後就喜歡自己……
費臨看著面前冷掉的牛排，還有對面低頭只見一片紅雲的少年，忽然從腹部湧起一股生理不適，那是種難以形容的噁心感。
「呲啦——」
椅子腿在地面劃出刺耳的聲音，費臨站了起來，對蔡睽說到：「單我買過了，我已經明確拒絕你了，希望你信守承諾，別再找我。至於那幅畫，我會放到門診去，你可以找趙醫生拿。」
「誒，費主任……」蔡睽也跟著站起來，轉而也不知道怎麼挽留，眼睜睜看著費臨跑了。
如果說前幾天，費臨還處在剛剛接受那樣一個事實的煩惱中，那現在，就剩下冷靜了。
事情就是這樣，身體的悸動需要自己去消化，而工作永遠在第一位。
費臨走得凜然，只想回宿舍睡覺，這兩天其實睡得都不算好，直到剛剛，才感覺有什麼懸而未決的事變踏實了。
自己的一切反應都是正常的，心意暴露的後果也是很糟糕的。
費臨快步走路回宿舍。
徒步是他很喜歡的運動，省錢又低碳，不傷膝蓋，緩和又減脂，他可以慢慢思考，也可以只看眼前的路。
但今天，他什麼都沒想，只有眼前的路。
森靜的樓道口亮著一盞車燈，費臨走近了，發現車身上還靠著一個人，光線太暗，只能看出模糊的輪廓。
那輪廓很眼熟，在江州，這麼高的人不多。
作者有話說：
教授要帶主任去泡溫泉了
第三十五章 穩不穩13
「費臨？」人影從車道暗處走向單元樓底下, 桔色微光照清楚沈別的臉。
費臨驚錯，放緩了步調朝沈別走過去, 問：「這麼晚了, 你還在這兒？」
沈別的眼裡蒙著一層疲憊，疲憊之下似乎又有一層強硬而不容抗拒的底色。
「我給你發訊息，你沒回。」沈別舉起手機。
費臨恍然大悟, 「我沒看手機。」他趕緊拿出手機翻看了沈別的訊息, 問：「你找我什麼事？」
「下週四asuka有臺聯合手術，你和我一起去。」沈別說著, 率先上樓，感覺費臨也跟上來, 才繼續道：「48歲女性，尿瘺，打算用小腸或者陰壁重建尿道。我想你會喜歡。」
啊……這樣啊，費臨先抓住了手術重點, 最後回味起那句「我想你會喜歡」，心中漫出清涼的甜意，好陌生的感覺。
但是, 和手術一樣，他的確喜歡。
費臨輕聲說：「謝謝, 我喜歡。」然後埋頭加大步伐, 躍了幾級階梯，趕上沈別。
兩人走到了門口，費臨掏出鑰匙準備開門，沈別站在他身後：「那現在就收拾東西, 去我那裡, 明天早上一起出發。」
「啊……」費臨僵在原地, 手裡的鑰匙應聲落地，「去你那裡？」
下週四的手術，他沒想到走得這麼急，沈別甚至沒預先和他商量，而且，去沈別家裡？
兩個人一直在對話，聲音不大，襯得老居民樓越發安靜，現在兩人驟然噤聲，死一般的寂靜。
費臨隱約覺得沈別像變了一個人。
沈別在呆住的費臨跟前慢慢矮身下去，蹲在他面前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