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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傑說道:「放虎歸山不是辦法,只有把老虎關在籠子裡才是真的安全。」
孟德海嘆了口氣:「有些罪,咱們自己能受,但看不得孩子受。」
郭文傑想了想,說:「我理解。這樣,我出院之後看具體情況。」
市公安局會議室裡,李響在向郭文傑和孟德海匯報調查結果。
「鬥毆現場除了少部分被煽動的居民外,領頭的全部是社會閒散人員,甚至根本就不在附近居住。明顯是受人指使,專門跑來鬧事的。有人反映,帶頭鬧事的禿子張嘯風跟高啟強手下的唐小虎,走得很近,經常在一起喝酒。但從發生的幾起施工糾紛來看,只靠唐小虎他們還無法具備這麼強的組織能力。」
孟德海聽得很認真。「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高啟強還真有點兒手段。」
郭文傑瞥了孟德海一眼:「對這些破壞分子,該抓就抓,收拾收拾就老實了。」
李響為難道:「現在有個比較麻煩的情況,領頭鬧事的人聲稱被警察打了,鬧著要打官司。」
「胡扯!我在現場,警察的行動沒有問題。」郭文傑說道。
李響說:「但是他們有證人,很多。」
孟德海說道:「老郭,咱說點兒實際的,目前的輿論環境非常不利。警察跟群眾起衝突,就算各打五十大板,都會有很多人覺得這是官官相護,只有讓警察認錯他們才能滿意。」
李響繼續說道:「我先讓他們壓著傷情鑑定,想問問您之後怎麼辦?他們這麼鬧,無非就是想要釋放高啟強,在建工集團立威。陳書婷已經提交了取保候審,我們還沒同意。」
郭文傑口氣軟下來,話裡有話地說道:「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規章制度不能被輿情帶著走。」
市公安局大廳裡,安欣被叫了出來,有人早在門廳等著他,居然是程程。
程程伸出手說:「安警官,您好,我是今天出事的施工方——京海建工集團的負責人,程程。」
安欣點頭:「我認識你。」
「哦?」
「你在我們的嫌疑人名單裡。」
程程抱歉地笑笑:「很遺憾,安警官,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面是在這種場合。不過對你,我可是久仰大名,那份高啟強的錄音光碟就是我寄的。」
「為什麼要寄光碟給我?」
「我讀了二十年的書,為京海建工打了十年的工,中間有三年是在替他們坐牢。鐵窗加苦讀也比不過一個賣魚的認了個乾爹,我不能眼看著他把一個蓬勃發展的集團帶到陰溝裡。」
安欣說道:「這是你竊聽高啟強的理由?他可是為你們爭取了不少工程,賺了不少錢。」
「然後呢?把公司變成一個黑社會團夥嗎?人都是短視的動物,覺得只要賺錢就夠了,董事長曾經還很倚重他。野蠻生長的時期應該過去了,我比高啟強更適合領導建工集團。」
「我對你們的內鬥沒有興趣。看在你讀了二十年書的份兒上告訴你一個道理,用犯罪來制裁犯罪,絕不是正義。」
「我沒有犯罪,只是逼不得已會採用一些非常手段。」
安欣說道:「手段由法律來界定。我不會放過高啟強,同樣也會盯著你。」
程程笑笑:「就算不能做戰友,我們也能做朋友吧。」說著再次伸出手。
安欣看著她的手,說:「我不會做你們內鬥的幫兇。」
看守所大門口,高啟強從裡面走出來,深呼吸,享受著陽光。陳書婷、高啟盛站在馬路對面,路邊站著一排衣著筆挺的手下,停著一整排豪車。高啟強上前先擁抱妻子。
「家裡怎麼樣?」
陳書婷點頭:「都很好。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同意讓你取保候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