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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林州行,就在剛剛,他又說,我需要這個人聰明。
人終其一生,也只能確信自己的心意,聽到屬於自己的內心獨白。可是愛是什麼東西,是人心裡永遠的猶疑的猜忌,是風中的菟絲花,是握在手裡的流沙,是華而不實,漂亮卻又沒什麼價值,散落一地的碎鑽。
人生那麼長,比愛情重要的事情實在太多,但被愛是人永遠難以抑制的渴望,偏偏這渴望的幼芽,又只能根植在別人身上,又或者像一把閃著寒鋒的匕首,總是握在別人手裡,如果這個人……是林州行。
這個想像一進腦海,我便禁不住地開始微微顫抖,寒意從腳下升起,比起愛他,我好像更怕他。
可他又毫無防備的,一點一點的把身體的重量壓下來,好像全心全意地信任我似的,我吃力地回頭一看,才發現這傢伙閉著眼睛,竟然睡著了。
林州行喝醉了居然這麼安靜,睡得很安穩,很長的睫毛壓下來,像蛾翅一樣在眼下洇出影子,我忍不住把手掌虛攏在上面,他毫無察覺,只有淺淺的氣息拂過我的掌心。
我一個人抗他實在吃力,便請人去外面叫了司機進來,陸鳴東還抱歉說,早知林州行酒量如此,他一定幫忙攔著些,我急匆匆地道謝然後離開,回家後林媽媽已經睡下,但 wiln 還等著我們,這夜紛繁雜亂,我想了一晚上,也沒有理出半點頭緒來。
第二天早餐的時候也沒見到林州行,我看見管家端著銀盤子正要上樓去,便打了個招呼攔住,說我送上去吧。
wiln 遲疑了一下道:「鄧小姐,少爺還沒有醒,他不喜歡被打攪,通常我們就放在門口。」
「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門沒有鎖,輕輕一推就開了,林州行團在被子裡半夢半醒地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見到是我,也沒什麼更多反應,頭髮和姿態都軟綿綿的,哼哼唧唧地抱怨:「頭好疼。」
我把託盤放到一邊,問他:「你昨天是喝多了嗎?」
「我沒忘。」林州行直接跳過了對話,給出了我想確認的那個問題,「我說了什麼我都記得。」
這樣我反而不知道說什麼:「那……」
「想了一晚上,想好了嗎?」林州行抬手蹭了蹭我眼下青黑的一圈,這親密的動作太突然,毫無預兆,又是在白天,我愣到忘記躲,只是下意識說,「不要。」
林州行動作一頓,隨後放下手:「所以我是被拒絕了嗎?」
我想了想,反問道:「你開口了嗎?」
林州行笑了笑:「你說的也是。」
既然沒有開口,又何來拒絕,我知道林州行不會開口的,他要說的昨天已經說過了,他說鄧清,不要和這麼無恥的人在一起。
原來丟擲來的坦誠都只為了嚇走我,林州行說得越多,我反而覺得他離我越遠,當知道了一切時,是否就是遊戲結束走到盡頭做出選擇的時候。
既然我們都糾結萬分也說不出來那個「是」,那就乾脆利落的說出那個「不」。
沒有勇氣往前,就只能放棄,林州行曾說誰也改變不了我,我不得不承認他說對了,我的確是這樣。
這和上一次放棄並不一樣,這一次我雖然難過,可不再有不甘心。我的疑問都已經有了答案,我的剖白都已經有了著落,林州行再不坦誠也已經儘可能的回應,曾經在某一個時空,我們短暫地愛過彼此,也許現在都還在持續著也說不定。
我喜歡過你。
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
林州行有他一定要做的事,感情和婚姻都已經被他放上交易的天平,可我不想要這麼複雜的感情和複雜的關係,那麼我想我和林州行,也只能到此為止了。
決定雖如此,我還是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