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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矜只感覺熱意上頭,立刻站了起來,一路跌跌撞的,忽略了後面的呼喚聲,飛奔到了自己房間裡,然後關上反鎖,走到書桌前,搬著書桌卡在了房間門口堵著,只要是目光所及之處的物體,全使出來,堆在了門口。
他做完這一些,覺得四肢泛軟,頭也暈暈的,雖然已經臨近疲憊,但大腦的那根弦還是沒有放鬆,他不知道沙發上的三人還會有什麼壞話好話真話假話擺出來糊弄人的耳朵。
但他現在已經完全沒有那麼多精力再去想了。
鬱矜跪坐在地上,覺得臉頰燙得厲害,不知道那是什麼酒,看幾個人喝了都神色無異,怎麼到自己這裡便是這副模樣了。
他揉著臉,腿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泛軟,他慢慢膝行到床邊,翻身滾了上去,把皺巴巴的被子踢到床下,胡亂地脫了鞋,睡了過去。
半夜,他聽到什麼窸窸窣窣的聲響,鬱矜本來就沒有完全放鬆警惕,他頓時神思恍惚地醒了過來,聽見那聲音越來越大,驚醒了過來,他坐起身,腿還是軟得要命,鬱矜慢騰騰地爬到床邊。
“砰。”
門好像被什麼砸著。
鬱矜心跳到了嗓子眼,他動作極為輕,悄悄地把腳尖點地,抱著枕頭在地上拖地似的滑動,然後到堵著門的書桌前,從最下面的暗格子裡掏出來一枚刀片攥在手裡。
他安靜地又推著枕頭移動到了床邊。
但門外卻沒了動靜,好像剛才那聲“砰”是他的幻聽似的。
鬱矜不敢放鬆,一直熬到凌晨四點,才半夢半醒地睡了過去,他沒上床睡,只是跪坐在冰冷的地面,這樣熬了一個通宵。
早上醒的時候,他覺得雙腳發麻,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一陣熱,一陣冷的交替,他慢吞吞地收拾著書包,看了眼鐘錶。
整整七點。
今天是星期天,是返校的日子。
收拾收拾書包,又穿好衣服,已經七點半了,把門前東西好一陣收拾,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八點左右,他終於走出了房間。
鬱成功正站在客廳的大鏡子面前打著西裝領帶,看見他點點頭,也不說話。
鬱矜便知道他完全不記得昨天晚上喝醉後的情形了,若是知道,怕是又要對他做出一番教訓的姿態。
鬱矜走到廚房,隨便地熱了袋牛奶,走出來的時候,鬱成功已經準備出門了,他看見鬱矜從廚房走出來,說道:“二模的語文好好考,別讓爸爸失望,作為我的兒子,必須樣樣做到最好,知道嗎?”
鬱矜立刻懂事地回答道:“不會讓您失望。”
待他終於走出門,門關上後,鬱矜迅速後退一步,把喝了沒幾口的牛奶扔到垃圾桶裡,他跑向臥室,在書架上擺著的藥瓶之間迅速尋找著什麼,忽而,他上手拿起一個小瓶子,倒在手裡幾片藥丸,跑到衛生間開啟水龍頭,一手接著水捧到嘴邊,用力喝了一口,把藥送進了胃裡。
許久,他身體裡某種躁動不安的情緒才歸於死寂。
太好了,藥還沒有失效。
果然,自己還是生病了。
鬱矜站在原地,緩了片刻,才走出衛生間,拿起書包下了樓,走出去的時候看見他鄰居岑無蔚正在門口給一個小丫頭片子扎著小辮。
鬱矜輕描淡寫看了他一眼,就不動聲色地走向電梯,按下電梯按鈕。
電梯“滴”地一聲開了門,電梯內沒有一個人,他鬆了口氣,走了進去,門緩緩地關上,就在馬上要關閉的時候,忽而一隻手伸了進來,扶著電梯門向兩邊推去。
電梯“滴”的一聲,門再次開啟了。
鬱矜有些錯愕地看著岑無蔚對他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然後他拍著身邊剛到他腰處的小姑娘的頭,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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