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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發布會的流程是一連串發言加上封卓鳴做案情陳述，最後是向百姓公佈魔鬼魚正在被監禁的實時畫面，可如今魔鬼魚已逃，用遲川代替展覽既可以對公眾有個交代，運氣好的話還可以將餘聲引出來。
「你也是，準備一下，明天最好一次就解決。」趙平闌看向封卓鳴，也許察覺到封卓鳴臉色不太好，趙平闌拉開抽屜拿出個藥瓶，朝封卓鳴拋了過去，封卓鳴接住，發現正是自己常吃的那種藥。
他從小就總有頭痛的毛病，住進趙平闌家後看過很多醫生，最終找到了適配的藥物，已經好多年沒犯過了，這段時間是因為受了傷，再加上隨身的藥也被炸沒了，症狀又有點要復甦。
只是他沒想到上校會隨身帶著他的藥，封卓鳴心中一暖，倒出兩片在嘴裡：「謝謝上校。」
看過方案後，矯宏祿立志要戴罪立功，他忙忙叨叨出去準備，封卓鳴也找了藉口告辭，一下午時間他兩次從這扇門走出去，一次比一次感到疲倦。
再次經過和矯宏祿聊天的地方，周圍比之前更暗了，他這次沒有開手電，抹黑這麼往前走，恍惚間他有種爆炸前走在警局走廊的錯覺，那時耳邊聽見的是由遠及近的鐘擺聲，推開門，看見的是無聲的魔鬼魚。
一個爆炸將事情變得更加複雜，可他的任務目標明明只是抓住魔鬼魚而已，將人生擒，即可功成身退，如此而已，非常簡單。
黑暗的角落，有抹微弱的紅光一閃一閃，封卓鳴循著光靠過去，終於找到了被他弄丟的協作令。
他俯身撿了起來。
第42章 「你只是不敢信而已。」
入夜，大山深處的一棟二層小樓裡，付若清送走最後一位病人後捏了捏肩膀，小破心理診所今天竟然接待了四位諮詢者，破了營業以來的最高紀錄，她帶著疲憊又滿足的心情回到辦公室，開啟電視機，打算稍稍放鬆一會兒。
突然，玻璃窗被砸出了一個洞，她輕輕轉過頭去，對著夜風中的破口笑了笑。
這間小樓是她十多年前盤下來的，當時為了開這間診所，她執意選在了這棟老舊紅磚樓，窗子都是復古的九宮格樣式，如今九塊玻璃三塊被人砸碎，其餘六塊也都分批次換過幾茬，可她卻從未動過怒。
飛進來的兇器滾到了她腳邊，是個用皮筋紮成捆的鈔票，付若清彎腰撿起來，朝樓下喊了一聲，很快，一個無賴的身影就閃進屋，癱在了病人專屬沙發上。
見到來人，付若清一點疲憊都沒了，笑著問他：「今天怎麼樣？我這邊剛忙完，還沒倒出功夫去看你，藥吃了嗎？」
餘聲看著天花板，長腿點著地面晃悠沙發：「聽你的話吃了，但感覺沒什麼用。」
付若清：「做噩夢嗎？」
餘聲扯扯嘴角：「做春夢。」
「那就是有用嘍。」付若清走到衣架旁開啟自己的包，將現金塞進去，又拿起電話預約了個換玻璃的時間。
「最近怎麼沒見你去找封卓鳴？」她放下手機，壓了下單人沙發後背，看著餘聲晃了兩晃。
餘聲閉著眼睛說：「等他來找我。」
付若清正想問「是不是像上次那樣」，就看見電視裡播放起了有關魔鬼魚的新聞。
畫面是餘聲數次搞破壞的出警錄影的拼接，畫外音則是主持人一本正經地通報魔鬼魚及其同夥已經落網。
據警方提供的可靠訊息，之前警局爆炸案雖然損失慘重，但並沒有令魔鬼魚的陰謀得逞，警方據此挖出了深藏已久的魔鬼魚的地下網，亟待在明天中午的案情發布會上向世人公佈。
餘聲聽完了整條新聞，才緩緩睜開眼。
面對新聞裡的說辭，付若清有些擔憂：「餘聲，你哥他……」
「他嘴硬著呢。」餘聲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