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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邊是一條木質樓梯,不知通向哪裡,樓梯下面堆著好幾個油漆桶,桶表面的字母被人用油漆抹去,外表粗糲陳舊,封卓鳴用探燈打過去,沒看出什麼端倪。
這應該是魔鬼魚的武器工廠,封卓鳴想起自己下墜的過程,猜測這個工廠應該建在地底深處,而樓梯所通向的說不定就是魔鬼魚的老巢。
人燭也很有可能是在這做的,封卓鳴四下打量,想找找有沒有蠟油殘留的痕跡,而就在這時,木質樓梯吱呀一聲,有人來了。
「看看我捕到了什麼?一隻大鳥。」餘聲站在恰好能看清封卓鳴的位置,饒有興致地說。
他不似先前的狂怒,又恢復了吊兒郎當的痞子樣;他仍舊穿著那套衣服,褶皺和土漬在提醒封卓鳴,這人剛才差點廢掉他一條胳膊。
陰影遮住了餘聲一半臉,封卓鳴盯著那片黑,眼神能將餘聲的臉戳出個窟窿,餘聲一路小蹦著下來,身後叮叮噹噹,是手銬碰撞帶出的響。
和封卓鳴這個獵物不同,捕獵者餘聲此刻心情十分好,牢籠投射的陰影如同絲帶,將封卓鳴打包成他最渴望的禮物,他手癢現在就想拆,沐浴著封卓鳴冷峻的目光,停在柵欄外和封卓鳴相望。
囚籠裡的男人髮絲微亂,尚未平復呼吸,頜骨下方有被勒出的紅色傷痕,領口歪斜,露出汗涔涔的脖頸和鎖骨,作戰服有好幾處磨破了口,褲子上沾著不少灰,看樣子剛才被折騰得不輕。
床邊散落著佩刀和斷掉的項圈繩子,餘聲大致腦補了下他和機關搏鬥的樣子,後悔沒在暗道裡裝幾臺高畫質攝像頭。
囚徒籠罩著盛怒的光暈,緊緊攥著的鋼管如同某人的骨骼,看樣子下一秒就要爆發了。
「你想幹嘛?」他沉聲質問,半點沒有坐牢的自覺。
餘聲笑笑:「我想啊,要不為啥用張床接你。」
顯然是思路沒跟上,封卓鳴短暫地愣了下。
餘聲瞧了他一會兒,轉身走到床頭,撥開緊靠牆的兩根鋼管,從中間鑽了進去。
封卓鳴驚詫地瞪大眼睛。
那最邊上的兩條管子是軟的!
剛才他檢查柵欄時,光顧著晃悠眼前的了,所有鋼管看上去都一樣,誰會料到餘聲會在這種地方做手腳?
「一直就沒關你。」餘聲踏上床,「封隊好不容易大駕光臨,我哪能這麼不客氣?」
封卓鳴盯著牆根眨眨眼,他被這種大道至簡的操作方式閃到了,不過既然出口在眼前,當然要趕緊出去。看出他想逃,餘聲伸出胳膊阻攔,帶出一串脆響,封卓鳴看過去,發現他手指上勾著五副手銬。
兩副板式,三副鏈式,怎麼來的封卓鳴一清二楚。
「沒關你你卻要走,封隊不太厚道吧?」餘聲抬了抬手銬們,「不如陪我玩個遊戲如何?」
封卓鳴不想和他浪費時間,直接從軟管鑽了出去,他走上樓梯,卻發現盡頭的小門上了鎖。
折返回來,封卓鳴瞥見餘聲掛在柵欄上,沖他笑得一臉得意。
這傢伙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封卓鳴心裡明鏡,既然掉進了了這個陷阱,要出去只能等待時機,而他的目的不單單是自己逃出去,還要把餘聲帶上,在人家的主場如何能做到這些,封卓鳴陷入了短暫的焦慮。
先隱忍,再見機行事,眼下似乎只能這樣。封卓鳴面色凝重,檢查起屋內的陳設,他不想回籠子,既然出來了哪有再回去的道理,沒想到餘聲竟也不催他,任由他東翻西找,自己則歪在床上,拄著腦袋欣賞。
油漆桶裡裝的都是破雜物,探照燈下也沒有發現蠟油,封卓鳴仔細探查,身後餘聲喊他:「我說大鳥哥哥,你無不無聊啊,大好時光就不想做點有意思的事情嗎?」
封卓鳴閉目塞耳,又捏起一縷粉末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