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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我都懂,但我就是不高興,你得哄哄我才行。」
那頭的楚晗靜默了一瞬,隨即嘆了口氣,「你想要我做什麼?」
錄音裡的傅君澤輕笑一聲,「對我說點兒好聽的。」
楚晗沒有立刻說話,似乎在猶豫,然而那頭的傅君澤卻不依不饒地糾纏著,不知他做了什麼,手機裡突然溢位一聲曖昧的呻吟,同時摻雜著重重的喘息,聲音似是痛苦又似是歡愉。
錄音裡的少年仍在低低地笑著,連聲音都變得有些沙啞,「快說啊哥哥,不然我就不讓你走了。」
「說說什麼?」
「說你喜歡我。」
「我我喜歡你。」
「再說一遍。」
「傅君澤,我喜歡你。」
錄音播放結束,包廂裡安靜了一瞬,隨即爆發出陣陣激動的尖叫與揶揄,其間不乏輕佻的調侃,言語中透著對楚晗的輕視,然而傅君澤自始至終都只是似笑非笑地坐在沙發上,一句話也沒有反駁。
楚晗失望地閉了閉眼,零散的記憶碎片漸漸湧入腦海——烈日炎炎的午後、逼仄幽深的巷子以及兩個肆意親吻的少年
過去的記憶逐漸變得清晰,他諷刺地發現哪怕時間已經過去半年之久,他依然能夠清楚地記得當時的每一個細節。
那天是陸景文的生日,他和傅君澤在看完電影後恰巧碰到了班上的廖靜萱和唐念歆,為了避嫌,楚晗在情急之下甩開了傅君澤的手,事後對方沉著臉將他拉到昏暗的小巷裡「興師問罪」。
他們那時候剛確認關係沒多久,楚晗對傅君澤正處於想靠近卻又羞於表達的狀態,一舉一動都充滿了青澀。
傅君澤正是看穿了他這一點,平時總會故意找些藉口來逗弄他,常常將他逗得滿臉通紅才罷休。
楚晗原以為那天也是如此。結果當他為能夠與心上人更進一步的接觸而暗自甜蜜時,對方卻只是抱著戲弄的心態看著他沉淪,甚至還趁他不注意悄悄錄了音,以此作為與朋友們茶餘飯後的笑料。
那麼,傅君澤那天帶他到陸景文的派對上真的只是單純地想把他介紹給朋友們認識嗎?還是別有目的?
越來越多被忽視的細節都在此刻一點一點地竄進腦海:神色各異的眾人、初見時的起鬨與打趣以及鹿韌佳意有所指般的調侃
零碎的片段逐漸拼湊出完整的記憶拼圖,一切都在指向楚晗曾經不願意相信卻又最可能接近事實的殘酷真相,越是深思,他的臉色就變得越是蒼白。
裡面的對話仍在繼續,年輕的人們饒有興致地談論剛才的錄音,期間歡笑聲不斷,聽起來分外刺耳。那些漫不經心的話語如同化作一把利刃,毫不留情地將楚晗本就傷痕累累的心臟刺得鮮血淋漓。
「傅公子可真會裝呢,怪不得連楚晗這朵高嶺之花都折在了你手上。」
一個染著金髮的男生笑著調侃,語氣透著不以為意,似乎在他眼裡剛才的惡作劇只是無傷大雅的小遊戲,至於被作弄的人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會受到什麼傷害,這些統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其他人也跟著大笑起來。
鹿韌佳搖了搖頭,語氣輕佻地說:「真沒想到啊,那個冷若冰霜的楚晗在私底下竟有這麼誘人的一面,我他媽剛才都差點聽硬了!陸景文之前跟我說你可能真的動了心的時候我還不相信,現在想想,也不是不可能啊。畢竟這樣一個尤物,誰能忍住不心動呢?」
傅君澤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一時沒有說話,酒杯上的透明液體在他手裡輕微晃動著。
半晌,他嗤笑了聲,彷彿對方剛才說的是什麼荒唐至極的事情,連表情都充滿了不屑:「動心?你在說什麼蠢話?」
他把酒杯放到茶几上,修長的身體隨意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