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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的目的？」

他收到簡訊時已經知道是誰在跟他們了，卻沒想到原來膽子這麼大，周正抱著手臂靠著牆看著那抹嬌小的身影。

「哐當」一聲，一罐膠水瓶砸到了地上放著的一沓a4紙。

周正彎腰把紙撿起來仔細看，眉目中瀰漫著陰鷙。

看完後不禁冷笑：「看在你是我學生的份上我本來想放過你的，可是，現在連這個理由都沒有了。」

手上一張張列印下來的照片都是陳圓和別人親熱的照片，角度很好而且照片處理過，那個別人只能看出是個年齡比他大的男人，完全看不清臉，但是好幾張照片陳圓的臉能夠清晰可見。

周正插著口袋往前走了幾步，嬌小的女生高跟鞋已經站不穩了。

「錢莉莉，你的目的是什麼？」

周正面無表情，熟悉他的人已經知道他起了殺意。

空蕩蕩的過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操場上的喧鬧聲還能聽得見，但是錢莉莉卻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寒冷，細微的聲音反而顯得走廊格外的寂靜和陰冷。

「我猜猜？你是打算貼出來讓人知道陳圓和男人在交往，或者你是想製造他被包養的緋聞？」

「然後，再去投訴說我和陳圓有不正當的關係，你想看我會不會為了前途放棄陳圓？」

錢莉莉手心是冰涼的，她後悔了，她發現這個男人根本不是她想像中的樣子。

這裡沒有監控錄影也沒有人，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誰都救不了她。

「呵，錢小姐，不是所有的東西都是你設想的那樣，如果真的發生了這種事情，你想要的結果也不會出現。」

「……你…你們是師生，你們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嗎，你不怕你被辭退嗎？」錢莉莉咬牙，她賭周正不敢對她出手。

「我還真不怕，錢小姐我不妨告訴你，在師生關係之前我們還有別的關係，我從他出生就認識他了，師生關係如果會變成束縛，不要也罷。」周正笑容有些譏諷。

這怎麼可能？！錢莉莉一百個不信他的話，她和陳圓從大一就是同學，明明兩人之前是不認識的，她找人查過了，確定兩個人沒有任何交集。

周正走近了幾步，錢莉莉以為他要做什麼的時候，男人伸手把她胸前掛的相機裡的sd卡抽了出來，兩指一捏就碎成了碎片。

錢莉莉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不是所有的人你都惹的起。」

周正的眉宇間充滿了殺意，視線遊離在她緊緊抓著相機的手指。

「喵——」來電鈴聲是個軟軟的男生的仿音，周正一怔，寒意散去，伸手接了電話：「餵？」

錢莉莉這頭都能聽到男生歡快的聲音：「周正周正，你在哪裡？我們今天去那家大排檔吃海鮮好不好，我還想喝他家的黃酒。」

周正嘴角一彎：「好，我現在就下去，你等我一下。」

錢莉莉後退幾步，靠在冰冷的牆壁上，眼睜睜看到周正從嗜血的惡魔變回了溫文爾雅的周老師。

她又能聽到外面細碎的聲音，彷彿時間又開始流動了。

周正把那疊a4拿了過來，動手撕的細碎，錢莉莉盯著他骨節分明的纖長的手指，覺得他彷彿撕的是自己。

「下不為例，我希望今天的事情有第二次，否則，你不會希望發生什麼的。」周正手撐著牆陰鷙的目光盯著她，手一掀把牆上已經貼好的兩張照片撕了下來。

周正瞄了眼她相機上面標住的wifi，聲音溫和但是卻只能激起錢莉莉心中的害怕：「自己把網盤備份刪掉，你不刪我替你刪。」

錢莉莉一身冷汗，盯著他西裝革履的背影，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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