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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星:「沒有,她瞎猜。」
邢侓堯:「猜中沒?」
沒有全中,林星說:「一半一半吧。」
邢侓堯沒有再問何為一半一半:「剛才跟你一起的是溫衡?看樣子你們關係不錯。」
「你認識衡姐?」
林星訝異一秒,立刻覺著多此一問,雖然不同組,優秀的研究員依舊能在基金經理那兒掛上號,「衡姐是我的帶教老師,她表面看著不近人情,實際對人很好。」
「之前策略會見過兩次,由她做你的帶教老師,是你的運氣。」邢侓堯說,「我剛才有想過到門口接你,順便跟溫衡打聲招呼,但我不確定你是否願意讓她知道我,也擔心惹出前晚那樣的風言風語,就沒過來。」
他考慮的,林星之前收到他微信說在門口等她時,也擔心過。
撇開江蘭亭的目的不談,她的揣度並不是毫無根據,研究所人多嘴雜,如果大家知道他們匪淺,保不齊有人會臆想猜測。
何況,她暫時也不知道在人前要怎麼介紹他?
林星忍了忍,說:「我當初從學校辭職,本來是想去投行的,無奈簡歷太普通,投了一圈要麼被拒,要麼直接沒下文,華信也拒絕過我。可是幾天後,他們再次給我打來電話,說綜合我的履歷認為我更適合研究所,問我是否願意?」
邢侓堯點頭,以示聽到:「你當時接受他們的邀約是被他們說服,還是現實所迫?」
林星沉吟,他轉頭看她一眼,用她的原話:「一半一半?」
林星說是:「我辭職前就想過後路,在學校這些年精力都放在工作和考試上,後來成家又分去一半,基本沒瞭解過外面的工作環境,所以當時挺亂的,想去投行與其說是深思熟慮,不如說是病急亂投醫,有點不服氣一輩子平庸,想換個平臺證明自己。」
她苦笑,「很幼稚的想法,果不其然被現實打臉了。」
又慶幸,「能去研究所對於當時的我就像一道曙光,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我一直以為是自己幸運,簡歷被陳所看到,現在看來他怎麼會看到基金那邊的簡歷……」
她目光筆直看向邢侓堯,沒有迴避,「是你幫的我嗎?」
邢侓堯毫不猶豫的否認:「沒有。如果我知道你想來,我不會直接找你,讓你欠我人情?」
林星:「萬一你是怕我拒絕呢?萬一我特別有骨氣,不願意走後門?」
邢侓堯:「我相信你有骨氣,但你不會假清高到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如果真是我,你的聯絡方式我都有,怎麼還會鬧出後面的烏龍?」
他在說x7那件事,林星雖覺著邏輯正確,心裡卻沒完全信服,總覺得有自己沒發現的漏洞。
恰好紅燈,邢侓堯轉過頭看她,這種氣氛下,以他的理解適合握住她的手說活,但他知曉她個性,凡事習慣循序漸進。既然說好要一個機會,他就不能得寸進尺,讓她疑慮不適。
「不要想太多,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履歷再好看一樣會被人揣測。」
他以自己為例,「我當初空降華信,下頭一堆人質疑,各種傳言都有,到現在也沒斷過,但至少沒人再說我不配這個位置。眾所周知華信研究所試用期轉正不止是領導者意圖,組員和帶教老師也有投票權,你提前順利透過,已經是得到認可。」
疑慮打消,林星心情也鬆快了,說:「這麼說來可能是老天可憐我運氣差給的補償,那段時間我太背了,生活一地雞毛,簡直跌入谷底。那時妮妮看我倒黴,非拉我去拜佛轉運,在廟裡我們遇到一位年歲挺老的師父,他斷言我三月內必遇貴人。」
想起這茬兒,林星不由有種冥冥自有天定的慶幸,雙眸湛亮,難掩欣喜之色:「我當時不信,現在看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