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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她沒有拒絕,就將她的另一隻手也拿了過來。
一起捂在自己的手心裡。
她的心裡有些彆扭,甚至想給他買一個暖手寶。
「不要相信顧燦星的話。」
他剛剛,就想對她說來著。
只不過那個時候,她對他十分忌憚。
大概說什麼,都聽不進去。
羽輕瓷一直都是很清醒的人。
她從來就沒有,對自己抱有希望過。
「她說的並沒有什麼錯。換成任何一個人,應該都會有這樣的想法。只是她年紀小,所以口無遮攔。」
很殘忍的現實。
當所有人都這樣認為的時候。
她自己也會覺得對。
有些人生來,好像就是為了,成全別人而存在。
一旦他們想要為自己,爭取些什麼的時候。
心裡會突然冒出一個聲音:
你有什麼資格爭?
爭取的前提,是平等。
可是,她好像並不具備爭取的資格。
大概從意識到自己和別人不一樣的那一刻起,就已經預設了一些東西。
預設自身的殘缺、軟弱、逃避。
而這也預示著,她可以被任意傷害。
傷害她的人,並不會付出代價。
她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懦夫。
像她這樣的人……
多活一天,都是賺的。
其實許慕白起初,並不能對她感同身受。
除去他自身的感知力有缺陷之外。
他並不覺得,她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痕跡,有什麼難看的。
後來,他根據她日常的行為,試著去理解她。
才知道,原來她這樣在意。
在意到無條件去認同,別人說的話。
他輕輕揉捏著她的手,溫聲道:「別人怎麼想的,真的那麼重要嗎?」
她點了點頭。
都說不要太在意別人的目光,可是做起來真的特別難。
至少,她做不到。
「那你,要不要,聽聽我的想法?」
她搖了搖頭。
不想聽。
他假意對她埋怨:「別人的話,你都聽。怎麼就偏偏不聽我的?」
她低垂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其實是因為現在的氛圍好奇怪,她生怕他坐在她旁邊說個沒完。
「你的人生,會很好很好的,也會一直都有希望。」
她悶聲說道:「不會的。我根本過不好自己的人生。」
「我陪你,一起把它過好。」
她抬起頭,看向他,欲言又止。
沒能堅持幾秒,又低下了頭。
「許慕白。」
「嗯?」
「你是不是,在可憐我?」
他想了一下:「不是。」
她小聲地說道:「我覺得,你好像,就是在可憐我。剛剛,你那樣對她,也是在可憐我。我特別不想,讓別人可憐我。求你,千萬別再做那種事情了。」
他默了幾秒後,對她輕「嗯」一聲。
為了讓她放心,他不得不這麼做。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
「可能你,沒有聽懂我的話。我的意思是,別因為我,去傷害任何人。無論是顧微漸,還是顧燦星,或者其他的什麼人,都不要去招惹。我不值得,你做這種事。」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聽她講這種話。
「值得。」
她心裡一沉,原本只是想試一試他。
不成想,試出了這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