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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垂著頭,想著要怎麼開口拒絕。
原本只要說「不好」就可以了。
但她懦弱到,不敢說這個。
每當她想要拒絕別人的時候,喉嚨裡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一樣。
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她用力地掐著自己的手。
希望能借用疼痛,逼迫自己拒絕他。
因為她特別怕疼,所以等忍到極限的時候,應該就能說出拒絕的話了。
然而,虎口處深深淺淺的紅印,終究還是沒能給她勇氣。
只有疼痛。
她甚至有些認命地想,算了。
已經到家門口了。
他應該不會臨時變卦帶走她。
既然無論如何都講不出來,那就在這裡苟且著待一會兒吧。
許慕白起初是準備送她回家的。
他甚至一路上都在想,自己今後絕不再出現在她面前。
多年以來的特殊訓練,讓他有著異於常人的自制力。
只不過是管好自己,別去見她。
這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他的時間,可以用其他事情來填滿。
滿到,沒有時間去想她。
可是,就在離她家越來越近的時候。
他忽然就改變了想法。
自己原本是很少會聽別人話的人,可是卻會不自覺地聽她的話。
她說,不想見他。
他就想著永遠不能出現在她面前。
她讓他,別來干涉她的人生。
他就真的放任不管。
其實,他明明知道的。
她半點也不喜歡他。
所以,就算他再怎麼聽她的話,她也不會多看他一眼。
不如,不聽了吧。
只是那樣的話,她會更加害怕。
也會,更加討厭他。
留她在車裡的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思索著要不要聽話。
可是,始終都沒有真正地想清楚。
黃昏絢麗又短暫。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
槐樹葉上的柔光,也消失不見,在夜色下變得暗沉。
羽輕瓷收回自己望向窗外的目光。
她準備問一下許慕白,看看他準備什麼時候,放她下車。
可他彷彿知道她要說話一樣,趕在她前面開口道:「有些餓。不如,我們吃完晚飯再回家。」
這怎麼行呢?
我這都已經到家門口了。
你應該讓我下車。
我根本不可能和你去吃晚飯。
餓的話,你就自己去吃。
不要喊我一起。
腦海里,彷彿進行了一場,振振有詞的辯論。
現實中,她一個字也冒不出來。
嗚。
他等了她有一分多鐘。
見她沒有回應,就當她是預設了。
其實就算她拒絕他,他也不會聽。
但是問詢的流程,還是要走一下的。
車子毫無徵兆地啟動了。周圍的景色,迅速後移。
路燈在某一刻忽然亮了起來。
車窗上映著槐樹葉斑駁的倒影。
她退縮地想,等吃完晚飯,他應該就會放她回來的。
如果他還是不放她回來,那她就跟他好好談一下。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許慕白突然對她問道:「你有沒有,想去的餐廳?」
在外面吃東西,對她來說,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她很擔心自己會嚇到其他的顧客。
也害怕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