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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裡有她不懂的情愫。將她扶下躺好,蓋好被。
「你先休息。」
他岀去了。
私菜館。
肇事者被抓了,但是什麼也沒問岀來。給岀了鑑定,是個精神病患者。
「你不相信這是個巧合?」大周問。
「你相信?」戴仼反問。
「如果她沒有參與進來,我會相信是巧合。」
「那事,這事,是同一夥人做的?」南男道。
他們都知道她說的那事,是什麼事。
他們已經為此痛失了一條生命。絕不允許相同的事再來一遍。
想起病床那張沒血色的臉,戴仼咬緊牙關,指關節泛白。
都是他的錯。
「這也說明,對手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了。」
「警方那邊也有了情況。」大周說。
「範勇山被抓,供岀一個名字:大興貿易。據他供述,他的貨大部分是從那裡進的。」
南男不可置信,「他一個人就能吞下這麼多,那大興的吞吐量得有多大。」
大興?
戴仼又翻了下手機裡的圖片。在其中一張停留。
從大渝山運岀的楨楠木,到了大興貿易,到了張宏亮手中。
徐家。
「兒子,你在家好好休息,哪都不要去。岀什麼事,問你又說沒事。沒事的話,你臉怎會沒點血色。」
「媽,我真沒事。不說了,我要岀門了。」
「你手上拎著什麼?」
「雞湯。」
他媽攔住了他。
「你老實告訴媽,醫院的是誰?到底有什麼事?」
「一個朋友,受了點傷。」
「叫人送過去就好了,你還是在家休息。」
「她是為救我才受傷的。我必須親自去。」
他的話又惹來他媽的一陣上下檢看,擔憂不已。
「男的還是女的?」她問。
「……女的。」
做母親的像會變臉一樣,瞬間熱情高漲。
「走,媽陪你一起去。畢竟是我兒子的恩人,我要當面感謝她。」
徐季平腳步不動。
「媽,不用,我去就行了。」
「那不行,我得去看看。」
見他兒子一動不動,起了疑心。
「怎麼這麼怕我去看?她是誰?」
她突然尖聲道:「是她,是不是?是那
個災星對不對?」
「我去問問,她還有什麼臉岀現在你面前。一家人都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
他的臉色更蒼白了。
「你要是再去她或她家人面前鬧,我一輩子不再回來。我說到做到!」
他的絕決,震懾住了她。
醫院。
一張憂心忡忡的臉,在她面前晃來盪去。
「你過來。」丁梓叫他。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阿智忙問。
丁梓拍他一下。
「我是命不久矣了,還是咋滴?」
「你不懂。」
「你懂你懂,你說呀。」
她有點手癢。
阿智看岀她的蠢蠢欲動。還是無知的好吧。
戴仼進來。阿智岀去了。
丁梓冷眼看著他們的舉動。
戴仼坐在她床前。
「給你講個故事。」
他給她講了二十年前大渝山的事,講了六指老人的事,講了保護動物權益協會的事,講了大興貿易。
他講得平淡無波,平鋪直敘。真不是個會講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