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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老登有多恐懼,現在程實的心情就有多相似。
當著一位神明的面將其神選處死已是瀆神之舉,問題是小丑給老登按的罪名還是褻瀆了【欺詐】!
聽聽,一位【時間】的信徒因褻瀆【虛無】被處死在了【存在】的地盤上!
縱觀整個大審判庭,不,是整個希望之洲的歷史,都找不出幾場比這還荒唐的審判了。
程實也知道自己的行為是在“構陷”,但問題是,是對方先動的嘴,小登不講武德先汙衊了他和傳火者,所以程實覺得自己的行為最多算是正當防衛。
就算是防衛過度,你也得承認它是防衛是不?
更何況,他專門羅織了一個褻瀆【欺詐】的罪名並非是隨意為之,而是有目的的。
按照今日信仰融合的局勢來看,自己的恩主【欺詐】無疑是跟【時間】有過溝通的,不然,祂不會只扮演【命運】去“指引”自己,或許還要扮演【時間】給自己以信心。
雖然程實不知道樂子神如何搞定了【時間】,但是他知道在這場信仰融合的局裡,【欺詐】的話語權一定是大於【時間】的,肯定是祂打通了融合的一切關節,才讓這場信仰對立的融合進行了下去。
並且最重要的是【欺詐】雖屬【虛無】,但祂與【時間】並不對立,這就讓程實在這複雜的信仰關係中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那就是如果我為了我的恩主【欺詐】處理了瀆神者,那新的恩主【時間】就算想找我麻煩,也得考慮這場“合作”中話語權最大的【欺詐】的態度吧?
並且,我以如此大的樂子敬獻於祂,樂子神怎麼說不得保我一手?
這就是程實的考量,也是他非要把老登引向褻瀆【欺詐】的最大原因。
程實不是沒考慮過讓老登褻瀆【命運】,但是當下的他對【命運】的態度一無所知,只看對方同意融合時的表現,總感覺這位恩主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所以程實不敢賭,他選擇了穩健。
當然這次的穩健也並不穩健,從他決定幹掉老登的那一刻起,這場瀆神之舉就已經再無穩健可言了。
不過無妨,小丑還會狡辯。
於是在看到【時間】睜眼的那一刻,程實彎腰低頭,立刻換上了一副誠心懺悔的樣子,“認罪”道:
“讚美偉大的【時間】之神,我......”
可剛開了個頭,程實便突然眉頭一皺,覺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對。
太巧合了,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太巧合了。
不僅巧合,而且倉促!
【欺詐】偽裝了【命運】召見了自己,讓自己去合【時間】,結果自己剛到【時間】的地盤上就完成了融合,甚至連【時間】這個正主都只是見了一眼,然後老登就出現在了【時間】的神殿裡。
別忘了,老登可是從傳火者手底下逃出來的,儘管傳火者是個有著遠大理想抵抗神明的組織,可他們的庇佑者可是【欺詐】啊!
發現問題了嗎,從頭到尾,樂子神的身影貫穿始終!
再回到當下,既然這裡是【時間】的神殿,既然祂仍有時間召見信徒,可為什麼在與對立信仰融合時祂不降臨,在自己扮演祂的造物時祂不戳破,在自己割掉小登腦袋時祂不現身,偏偏是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後,祂才睜眼過來“追究責任”呢?
這......合理嗎?
顯然是不合理的!
程實不相信在凡人都覺得不算長的一段時間維度上,一位執掌【時間】的神明會恰恰在這幾分鐘內沒有時間。
所以他腦中靈光一閃,心裡突然升起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這雙眸子......真的是【時間】嗎?
要知道連【命運】都有可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