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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除了埋頭苦學,什麼都沒幹……
「那鄭瑩瑩呢?我跟她差距在哪,為什麼教授選她不選我?」
我知道這樣問有點強人所難,甘霖他也只是學生,能知道的訊息有限。
「鄭瑩瑩跟許朗乾都本校生。」
我無比震驚地看過去。
至此,我徹底懂了。
這次複試,錄取五個人。
而被錄取這五個人裡,一個是少數民族,一個是強軍計劃,都是有加分優勢的特權生;
還有兩名本科出自安大,母校優待本校生向來是不成文的規矩;
至於最後一個,提前套近乎,甚至連家長也出動,爭奪這最後一個錄取名額。
甘霖抬起手,虛空停滯了會兒,才放在我肩上:「惜哉你很強,無論是專業知識,還是心態,或者學習需要的品質,你方方面面都強。你只是缺了一點運氣。」
至此,我再也繃不住,只想掉頭走,回房間發洩。
甘霖卻跟了上來,給我出主意:「我猜你應該不會去調劑,要不……你明年再來?你要再考,如果需要什麼資料的話,我可以幫你。」
我只覺得像聽了個笑話。
我這次敗北是輸給了運氣。
還要我要再拿自己的一年去賭?
我撐著石頭起身,對甘霖說:「我再想想吧。我先回酒店了,感謝你今天告知的訊息,謝謝。」
回到酒店,剛出電梯,我手機傳來連續的震動。
掏出來一看,竟然是田牧的電話,我擦擦不知何時又冒出來的眼淚,接通:「田牧」
丫的,一出聲才發現老子嗓子都啞了。
田牧大概也聽出了不對,語氣裡摻了顯然的擔憂,問我:「惜哉,怎麼了?」
「結果當場出,我沒被錄取。我靜靜就好,你不用擔心。」
說罷,我結束通話了電話。
房間的燈亮了,那麼明亮的房間,我卻覺得瘮人。
好像有個讓我沒有負擔的人在身邊。
這麼想著,我不知不覺撥通了電話。
對方即刻接通:「柱柱,怎麼了?」
「愛因斯坦……」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我就遏制不住滔天的淚意。
什麼也說不成了,我肆無忌憚地嚎啕大哭。
等我哭夠了,我才撿起被丟在一邊的手機。
電話依舊在接通,我問:「愛因斯塔,你還在嗎?」
「在。」對方立刻答覆。
不知怎的,我突然好想繼續哭,反正哭再久他也不會結束通話。
「你想哭的話就哭吧。我不結束通話,陪著你。」
可這時我才發現,眼淚流盡了,再嚎也出不來淚水了。
於是我開始語無倫次地罵:罵操蛋的運氣,罵學院該死的老師,罵h黑白不分的世道……
我估計把活到現在能罵的話,都在這一通電話裡罵盡了。
期間愛因斯坦幾次想插話,都被我刻意忽略了。
「艹,我想殺人!!!」
我是想繼續罵的,但喉嚨幹得難發音了。
我只好起身拿水喝。
愛因斯坦終於找到插話的間隙:「說了這麼久,心情好一點了嗎?」
「好多了。」
「那就好。」
「明天上午回來,我跟田牧去接你。」
「為啥是你跟田牧?你跟田牧發展這麼快啊?給姐來點好訊息。」
「那個,柱柱,我說個更噩耗的情況,你撐住啊。」
「?嗯?」還有比我落榜更噩耗的訊息?
「那個……你剛剛在罵的時候,我開了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