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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放回耳邊,聽他又罵了兩句,突地又話鋒一轉,驚奇道:「欸!柳大柱你什麼時候接的電話?」
關注點永遠不會落在有沒有傷害到我弱小心靈上。
不過好在二十幾年相處,早習慣了。
「啥子事。有屁快……」
我話還沒說完,他就迫不及待放屁了:「我跟你縮噢,我烤鴨過了!!!」
「真的?!」
要知道,連我這種菜鳥都能首戰告捷的破玩意兒,愛因斯坦卻在其中已披荊斬棘數載,所謂沉舟側畔千帆過,可我望盡千帆,就是不見愛因斯坦這艘破船。
而今這破船重啟征程,甚好,甚好。於是我問:「打算怎麼慶祝?」
話筒裡仍是急不可耐:「這個不要緊,重點是你知道我怎麼過的嗎!」
我不假思索:「十年寒窗苦讀咯。」
「非也,非也!現在想想還真是一波三折。論壇多說遇到天仙考官如何如何,而我……哎!你知道我今天考官怎樣嗎?」
我連動動腳趾頭去猜的心都懶:「你說。」
「第一眼就把老子氣得,恨不得當場拿小拳拳捶爆他吼,竟然是個地中海白鬍子老頭,而且全程翻白眼,怕人家不知道他有眼睛似的!這不算最糟的,最糟的是這老貨張口一股子阿三味!語速還快得不行,你說他的嘴是不是借來的,才這麼急著還回去!」
「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多年相濡以沫(?)磨出來的默契,等我笑完愛因斯坦才接著說:「前面兩個部分還好,part3,反正我兩遍pardon還是沒太聽懂他問啥鳥事,大概是講權利的,反正我當時已經拔涼拔涼了,索性豁出去給阿三普及一下了同性平權,結果那糟老頭子非常surprised地問我『are you gay』,這次我確定聽懂了,就回答是,結果那老頭笑得花枝亂顫說他也是gay,於是我倆就勾肩搭背地聊起來了,時間到了我們還意猶未盡。你知道嗎!這是老子生平首次體驗到說英語的快感!然後!然後老子竟然過了,每次死在口語了,這次那印度基佬竟然給我口語打了7!」
我:……
原來如此。
話不投機半句多,話若投基不嫌多。
哦,忘了交代一句,愛因斯坦是我見過的最根正苗紅的純基佬,基因帶基,他算名至實歸了。
鑑於我倆關係實在太鐵,愛因斯坦青春期時分桃斷袖、初夜夢遺之類斷斷不會跟他媽說事,全都對我如數家珍。
等電話那端咆哮完了,我問:「待會我沒課了,去你家慶祝?」
「好啊!」
「等我來了一起買菜吧。」
「好啊!」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可大城市到處流水線似的花帶,大同小異的花種,開了也像穿著制服應付上班打卡,不看也罷。
所幸公交不擠,半小時就到了愛因斯坦住處。
拿手機叫愛因斯坦放行,可上面幾行資訊,點開愛因斯坦的一份,上書:
朋友臨時提議過來吃飯,不好拒絕。菜已買好,你上來吧。
朋友?連名姓都不提,看來是我不認識的貨色。
操!明知老子是深宅社恐!還把人往家裡帶!
算了,現在回去對不起我坐公交花的兩塊錢,秋後再算帳。
乘電梯上樓,門是虛掩著的。愛因斯坦上輩子積德,投胎富二代行列,一畢業爸媽就替他置了業。
我大學第一學位學設計,還給他畫了幾張設計圖,承蒙不棄,愛因斯坦採納了。一入門的吧檯式廚房,就是我的傑作。
所以一進門我就看到了愛因斯坦正洗手做羹湯的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