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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一模一樣。
和死在張文佳手裡的那七個人一模一樣,和死在徐子軒親生父親手裡的那些無辜之人一模一樣。
眼見安澤文原本蒼白的臉愈發顯得慘澹無血,徐子軒能體會他此刻的懊悔無及。說真的,如果把這些人命都算在趙偉華副局長身上,亦或是都算在安澤文身上,似乎太過殘忍也並不公平。
培根曾說,一次犯罪汙染了水流,一次不公正的司法汙染的是水源。然而此刻徐子軒卻認為,執法者每一次漠視的「裝睡」就如同平地而起的高山截斷了司法本該連綿不斷的水源,無論是誰想再找到源頭就必須越過高山或者繞很遠的路,許多人也就會在這個無望的尋找過程中漸漸放棄。
他嚥了咽口水,苦澀一笑:「但羅濤的案子還是一個謎團。秦姍沒必要在這件事上說謊,他都已經承認自己殺了邱彬,險些殺了他大哥秦強,還有故意利用米酵酸菌給紋身店老闆下毒,甚至一手製造了冷藏車斷肢案的車禍,可羅濤醉酒車禍意外案又是誰做的?」
「還有,既然秦姍故意下毒紋身店老闆的目的是提供『牧羊人』黃石水的線索給警方,那麼對黃石水實施滅口的人到底是誰?」
「你們竟然還能分析討論這些事情?!」
一直憋著話的安灝禹不敢置信般地偏過了頭打斷了兩人的對話,此刻他的臉已經徹底黑了下去,先是看了眼把自己養大的父親,又把灼灼目光落在了最親密最信任的人臉上。
「徐子軒,難道你不知道這些事情究竟意味著什麼嗎?」說話間,他忽然冷冷一笑,嘴角勾起了一絲殘忍:「意味著,所有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在我們面前!他瞞著你,瞞著我,而且到現在媽都還蒙在鼓裡!」
「小禹」安澤文著急喊出兒子名字的聲音幾乎是沙啞的。
「你不配當她的丈夫!你自詡沒有對終身不孕還得了抑鬱症的她始亂終棄,可你一直沒告訴他其實你和別人曾有過一個孩子!你也不配當一個父親,自己的親生兒子可以眼睛不眨就送給別人,看到我這個孤兒大發善心領養了回去卻依然丟家裡從來不聞不問!」
安灝禹低吼的聲音幾乎可以算作咆哮,他泛起了血絲的眼睛一下看到那個玻璃瓶子,就像是什麼寶貝似的被安澤文一直握在手心,它是那樣刺眼,和自己對過去的認知全然格格不入。
他一個箭步衝到安澤文面前,狠狠一把奪過,想也沒想就將玻璃瓶子甩手扔在了地上。
徐子軒大喊著「不」霍然起身努力伸長手臂想要接住,然而伴隨「啪」的沉悶落地聲,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個裝著安澤文心底最不堪回首紀唸的玻璃瓶子摔得粉碎,青煙瀰漫升騰。
那是張文佳的孩子是張文佳費盡心力要去拼一個未來的孩子。
到頭來,誰會知道不過只是一場海市蜃樓的夢境罷了。
面對吼出這些冷凝話語的安灝禹,面對做出這瘋狂舉動的安灝禹,徐子軒發現自己的內心已然慌亂得無處安放。
原來,他就像是一座長期處於相對靜止狀態的休眠火山,他不僅沒有喪失火山活動能力,而且還儲存著完好的火山錐形態,一旦有什麼巨大的力量衝破阻力,火山的噴發就是以爆發式進行的,甚至變得更加猛烈了。
「你更不配當一個警察,張文佳之所以變成連環殺人犯,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什麼叫她設計了你」
安灝禹一下頓住了,身體也忽然變得僵硬。
驀然間,他腦海中再次浮現了在安塬區調查幾起意外中毒案的時候,曾在街角一家咖啡店裡看到過張文佳,她當時看著徐子軒的眼神無論自己怎麼想都覺得不對,那種夾雜著得償所願的哀傷每每回憶起來他都覺得後背發涼
是啊安灝禹始料不及地反應過來,猛然低頭掃過那灑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