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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既白接過油紙,拆開一看,裡面是塊薄荷方糕,綠油油的顏色,看著還挺提神醒腦的。
一口咬下去,又嫩又糯,沈既白眼睛一亮:「這個挺好吃的,比我買的好吃。」
「那是,」小孫得意地道,「這個可是咱們本地百年老店的方糕,我媽隔幾天就得去排次隊,你們外地人都摸不著地方。」
沈既白心中一動:「本地人都喜歡吃?」
「是啊,我們就是吃這個長大的。」
「那地址在哪?」
小孫說:「就在咱們醫院後面,你過了馬路往西走,再過兩條街,那邊是以前的老城區,就在那裡面,隨便問個人都知道,張記糕點鋪。」
沈既白默默地記下了路線,打算下班了以後去買一點帶回家,也不知道顧一銘喜不喜歡吃……
午飯時間,一個十八九歲的男孩手裡拎著個塑膠袋走在醫院的大院裡。他長相普通,穿著一件t恤,剃著短髮,就像街道上隨處可見的過路人一樣普通,甚至沒有人會多看他一眼。
他走到停車場,目標直直地往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去,那車子也很普通,大街上的尋常款式,和那青年一樣的不起眼。
青年拉開車門,上了後座,把塑膠袋穩穩地放在中間的扶手箱上,袋子解開一看,裡面是打包好的快餐。
前面駕駛位上還坐著一個男人,穿著也是不顯眼的t恤,只是人比後麵人年紀更大些,三十多歲的模樣,穿著襯衫很精神,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後面上車那人說:「文哥,吃飯了。」
「哎呀,虎啊,可算回來了,餓死我了都。」
文哥放了個錄影機在擋風玻璃前面,回過頭拿了盒飯,夾了幾筷子菜,又轉過頭去盯著住院部的大門。
沒一會就見沈既白斯斯文文地走了出來,白皙的面板在太陽光下像渡了層柔光濾鏡一樣,在人群裡鶴立雞群的很。
小虎看了他一眼,嚥下嘴裡的飯菜:「哎,文哥,你說大老闆讓咱們一直盯著他幹什麼啊?我看他天天兩點一線的。老實的很。」
文哥眼睛錯也不錯的盯著沈既白,看著他上了對面的一輛保姆車,才轉過頭夾菜:「客戶的事少打聽,咱們只管拿錢辦事。」
「行吧,反正給的錢多。不過看他家也挺有錢的,送飯都開保姆車呢,跟大明星一樣。」小虎很羨慕。
文哥就說了:「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是他丈夫給他買的。」
「那他老公人不錯啊。」
「哼,」文哥嗤笑了聲,「那你知道,監視他的人是誰嗎?」
「誰啊?」
文哥放下手裡的盒飯,點了支煙,舒坦地抽了一口才道:「也是他丈夫。」
「啊?」小虎單純的腦瓜子理不清亂七八糟的東西,只覺得沈既白被枕邊人監視,頓時就對他帶了點憐憫,「這有錢人家,可真亂啊。」
貴夫不好當啊。
兩個人快速地吃完了飯,小虎又去丟了垃圾,沈既白這才從車上走下來,依然是一身脫俗的氣質,可是現在小虎卻不覺得他耀眼了,隱隱的還帶著點同情。
咳,都是錢鬧的,小虎想,他一定要跟著師傅好好掙錢才行。
沈既白不知道自己無意中又激勵了一個有志青年,他吃過飯,又回了科室裡,下午要開會,忙的很。
到了下班時間,一走出住院樓就看見嶽月站在門口,正對著他笑。
「沈醫生,您下班啦。」
沈既白點點頭:「嶽月,來複查?」
「嗯,」嶽月笑著說,「沈醫生,我…聽說你還沒下班,來看看您?」
「看我?」沈既白笑笑,下了臺階,「怎麼樣,今天複查結果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