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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聲音已經漸漸變得悵然。
沈既白有些突如其來的內疚,他就是這種人,惡言不會在意,但如果別人對他散發善意,而自己不能給予同等回報,就會很難過。
他知道也許李韋斯和大學裡的那個男生不一樣,也許那個男生也只是年少氣盛時說出來的狂言妄語。
但他最後也只是輕輕地說了句:「謝謝,花很漂亮。」
他的熱情他的渴望,早在17歲那年就給了一個alpha,現在的沈既白只是一個空有虛殼又無能為力的笨蛋而已。
李韋斯先走了,留下沈既白站在原地拿著花發呆,他腦袋空空什麼也沒想,只是習慣性出會兒神,卻被手機的震動打擾,拿起來一看是顧一銘的電話。
接通後那邊沒有說話,沈既白疑惑地看了眼通訊,還是連結著的,他又說了遍:「師兄?」
顧一銘低沉的聲音傳過來:「怎麼還不走?」
「走?去哪?」
顧一銘:「你喜歡玫瑰?」
沈既白愣了下,看著手裡的花,他心中一動、左右看了看,在角落裡發現了顧一銘的車,沈既白沒有靠近,而是站在原地看向車裡的人:「你的晚餐結束了?」
顧一銘頓了頓才說道:「早就結束了,我等你很久了。」
下午顧一銘接到爺爺的電話,讓他去那家新開的「紅與黑」吃飯,本以為是一次正常的家庭聚餐,到了才發現現場只有孫輝一個人而已。
他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爺爺的用意,看著精心打扮又面露期盼的oga,顧一銘不忍心讓他難堪,只好一起進了餐廳。
在晚餐結束的時候,顧一銘坦白的告訴孫輝:「很抱歉孫先生,這頓飯,我本以為是家庭聚餐,我不知道你在這裡。」
孫輝說:「那也沒關係,你來了,我很開心。」
顧一銘認真地看著他說:「可能我的表達方式還不夠清楚,我的意思是,我們不合適,其實在上次的見面,我已經說過這個事情,對於今晚我家人的自作主張,我很抱歉。」
他沒有多留,甚至沒有做到一個紳士的alpha應該做的,送同行的人回家,他買過單後獨自走掉了。
在洗手池碰見沈既白是意外驚喜,他買完單以後原本該回家的,在上車那一刻他可以送沈既白回家,那就等等吧,反正他看見沈既白就有點走不動路。
顧一銘在車上坐了很久,卻看見沈既白和一個男人一起走出了餐廳,他們慢悠悠地壓馬路,一直走到醫院,他看見那個男人給沈既白送了花。
在那一刻顧一銘想,關我什麼事呢,他和沈既白什麼關係都沒有,他們甚至只見過兩三次,就算沈既白說了些曖昧不清的話,那也不能證明什麼,誰規定了他只能和自己交往。
也許是沈既白不想再等他了呢,也許是沈既白已經決定要和別人談戀愛。
顧一銘是想走的,但他沒能捨得離開。他發現自己心中的悲哀勝過憤怒,他沒有身份憤怒,他想自己還是不行,在對待感情上他還是一無是處。
上一段戀愛開始的很快,這次他想慢一點來,在對彼此足夠熟悉,對彼此足夠瞭解,做足了所有的準備,再去戀愛,也許就不會失敗了。
但現實告訴他這樣不行,很多東西不會留在原地等你,一旦錯過,你也許再也不能擁有他。
顧一銘想給沈既白打個電話,問問他是怎麼回事,如果沈既白真的有了男朋友,他會祝福的。
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他問沈既白:「你和那個alpha在談戀愛嗎?」
沈既白說:「你和那個oga在戀愛嗎?」
「沒有,是家裡安排的相親,恢復單身後我只向你發過約會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