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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一銘給他倒了杯水:「潤潤喉。」
沈既白喝了幾口,放下杯子,問道:「他們倆呢?」
顧一銘:「在後面,他們自己去開了條船。」
其實是白億鑫見沈既白睡著了,怕他們聊天吵著人,又想給他倆製造單獨相處的機會,這才拉著顧源換了條船。
白億鑫臨下船時意味深長地說了句:「好好把握。」
倒弄得他像是別有用心了。
思緒轉回來,顧一銘看著沈既白臉上被壓出的印子說道:「是我太心急了,總想著花期很快會過去,倒忘了你還忙著工作。」
沈既白搖搖頭,說:「沒關係,這裡很放鬆。」
他剛睡醒,還帶著慵懶的鼻音和漫不經心的愜意,這種鬆散就像一隻呆在安全區的小貓咪一樣安心。
顧一銘把笑著看了他一眼,又扭過頭去看湖面的碎金,只覺得此刻只有歲月靜好才能描摹這個場景。
船倉裡有一瞬間的寧靜,沈既白忍不住偷偷看向顧一銘的外套,顧一銘以為他是渴了,把草莓往沈既白麵前推了推,見他拿過一個後才收回手。
他看著沈既白咀嚼草莓的紅唇,也忍不住拿了一個草莓。
顧一銘擦過手後和沈既白聊天,他們聊的最多的是學校,兩個人在之前的二十多年幾乎沒有任何交集,唯一的共同好友還是白億鑫,但在背後討論一個oga顯然不符合社會禮儀,所以他們話題也聊的很小心翼翼。
他問沈既白:「沈醫生,你理想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呢?」
沈既白沉默了幾秒,才說:「家庭合睦,父母安康,愛人相伴。」
就像現在這樣。
顧一銘點點頭,嘆道:「人的一生,都概括在這一句話裡了,幼年時家庭合睦,中年時父母安康,到老了還有愛人相伴,確實是幸福的一生。」
沈既白看了他幾秒,忽然說:「那你呢?你的理想生活是什麼樣的呢?」
顧一銘看著他,說:「其實都差不多,我從小家庭就特別富足,對物質沒什麼強烈的需求,只是…一般的alpha都沉迷事業上的成就,我吧,就只想和自己的愛人黏在一起,如果可以,我想做一個在家炒股票的宅男。」
他笑了笑,接著說:「是不是特別沒出息?」
沈既白搖了搖頭:「有點意外……」
顧一銘笑了聲:「是不是跟你想像的不太一樣?」他饒有興致地問沈既白,「你以為我會是什麼樣的?」
沈既白想了想,道:「都不重要,別人的判斷也都是帶著主觀意識的刻板印象而已,就像你也覺得我和學校裡不一樣。」
他又把話題轉到了那天晚上的曖昧陷阱,讓顧一銘的喉嚨發緊。
沈既白沒有咄咄逼人,他接著說:「每個人要走的路不同,每個人對自己人生定義也不一樣,有些人天生起點就比別人高,背負的責任也比別人多,其實這本身就說明瞭他足夠優秀,才能背得起這麼多東西。」他望著顧一銘的眼睛,「你不要妄自菲薄。」
顧一銘怔了怔,才笑著說:「你好像對很多事都很寬容。」
沈既白看了他一眼,道:「是你對自己太苛刻。」
顧一銘笑了笑,沒再說話。
天色漸漸暗了,他把船撐到了岸邊,顧源和白億鑫也從後面船下來,幾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早點回市區,晚上就不在沁園吃了。
回程的路上,經過了運河大道,白億鑫指著其中的一個建築說:「那就是我的會所,快裝修好了,開業我給你發邀請函。」
沈既白詫異道:「這麼快,年前不是還在選址嗎?」
白億鑫說:「帶一銘哥來一次就看好了,年裡年外都小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