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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這張精緻的小臉,顧一銘想沈既白應該是被愛包圍起來的人,所以才無時無刻不在透露出自己的柔軟,他不曾受過傷害,對世界的感知仍然是平和與寬容的。
有些醫生早已經忘了他們的誓言,他們看中的更多是學術利益和晉升空間,這一顆顆的老鼠屎敗壞了整個行業的信譽,讓更多人誤解和不信任醫護工作者,當救治者和患者之間產生了嫌隙,對彼此的不信任很容易就讓這個職業被唾棄,這也是社會的悲哀。
像沈既白這樣的人,應該是被人珍惜的,所以才能如此純真。
「我……是不是說的太多了?」見顧一銘一直看著自己,沈既白有些遲疑地問。
「沒有,只是覺得看見你就好像看見了醫學的初衷和嚴謹。」
顧一銘很喜歡看沈既白侃侃而談的樣子,他的眼睛裡有熱忱和自信,讓他整個人更加絢麗,是一種比美麗外表更吸引人的東西。
他撐著下巴望著沈既白,倒看得沈既白不好意思起來,他好像忽然想起了自己還在暗戀顧一銘,心裡沒來由地有些緊張,拿起桌子上的茶水抿了一口。
有人來說早飯準備好了,他們倆一起去了餐廳,吃過後白億鑫和顧源還沒起,沈既白原本打算再去看會書,被顧一銘叫住,他問道:「沈醫生,想去看看鬱金香嗎?」
沈既白有些驚訝,但他很快反應過來,大步走到顧一銘身邊,說:「可以嗎,我想去。」
「當然可以,跟我來。」
顧一銘帶著他走過眼前的迴廊,踏上了一片花街,隨後又穿過一片亭臺閣樓圍繞起來的假山和湖水,再次踏上一條長廊。
沈既白忍不住驚嘆:「這裡好大,我以為昨天住的院子已經是後院了。」
「我們的住處也算後院,不過那邊是我的院子,現在要去的是我爺爺奶奶的住處。」顧一銘接著說道,「剛開始沁園也沒那麼大,後來我爺爺把隔壁幾家也買了下來,重新造的景。」
下了長廊又穿過一個月門,足足走了十幾分鐘,顧一銘才停下腳步說道:「到了。」
沈既白跟上前往裡一看,眼前的花園足有一畝地,裡面多是橘色和白色的花朵,青石小徑的小道盡頭是一幢古香古色的建築。
青磚碧瓦馬頭牆,迴廊掛落花軒窗,很詩情畫意的地方。
另一端是一片湖,湖水碧綠,圍繞著湖的邊沿架了一條朱紅的抄手遊廊不知道又是通往哪裡。
即使一路走來已經看過很多類似的風景,沈既白還是覺得這些景色怎麼都看不夠,他往前上了兩步,說:「真的坐前閒暇好地方。」
顧一銘笑笑,說道:「你喜歡的話可以常來,億鑫在這兒也有一個房間。」
「是嗎?」
「我父親上大學後,我們家就沒住在這兒了,只是每年夏天會過來避暑,我們家人少,分院子住的太空,而且出行也不方便,要走很久,不過園子一直找專人打理著,倒是還不錯,也不算辜負了我在沈醫生面前賣弄的狂言。」
沈既白笑著說:「顧總高門大戶,怎麼能算是狂言。」
顧一銘回望道:「沒讓沈醫生失望就好,只是……能不能別叫我顧總,聽著像是在辦公室。」
沈既白腳步停頓,他像是反應不及,愣愣地望著顧一銘,說:「那我叫什麼?」
顧一銘道:「叫名字或者師兄都行,隨你方便。」
沈既白慢慢地點頭,支支吾吾地說:「那、那就叫、師兄吧。」
「行,」顧一銘說,「我就叫你師弟了。」
沈既白被這一聲師弟喊的有些無措,明明只是個平常稱呼,他卻彷彿聽出了那種妄想的黏膩,沈既白沉迷於這樣的假性親密裡,即使他知道這只是校友間的正常相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