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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轉念一想,他好得越慢,白薇在費城待的時間不就越長?雖然她說自己得過,已經有抗體,但也不能保證百分之百不被傳染。而且,如果這傢伙真的順帶並發了睪丸炎,那豈不是……
羅傑斯越想越鬱悶。
這個時候他突然記起了同樣人在費城的布萊洛克。
只可惜他打電話到這次會議的指定下榻旅店,布萊洛克根本不在。接線員說會議在今天下午就完全結束了,其他人已經陸續離開,只有布萊洛克辦理了續住手續,只是他現在並不在旅店。
羅傑斯蔫蔫地掛了電話,自我安慰道,有這傢伙看著,她那個前夫肯定不敢做什麼壞事的……吧?
其實羅傑斯想得太多了,望著鏡子裡自己腫得老高的兩側腮幫子,周子璋先生完全沒有任何心情「幹壞事」。
這段時間陪著朱可麗全美國到處瘋玩,接觸的人多,玩得也開心,雖然生活作息不規律,但年輕人哪個不是這樣?只是某天早上起床,他突然覺得喉嚨痛,起先還以為是著涼感冒,小問題,沒在意。結果很快開始發熱、反胃、腮幫子疼,用手一摸,左邊一個腫塊。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沒一會他又開始覺得右邊也疼。
嚇得他立即打電話給計程車公司,讓派計程車來送他去當地最好的醫院做檢查,朱可麗被他叫醒的時候尚且迷迷糊糊,賴床不肯起來。而且她不梳妝打扮是絕對不肯出門的,周子璋直覺自己的時間耽誤不起,沒再理她,自己拿著錢和證件獨自去了醫院。
無論在哪個國家,看病都是件麻煩又耗時的事情。沒有醫療保險的話在異國他鄉看病非常昂貴,但生怕自己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周子璋花起錢來半點不含糊。好在確診只是腮腺炎,醫生建議他轉到傳染病科住院觀察,這一回周子璋二話沒說,收拾收拾就回旅館去了。
不是他捨不得花錢,而是他怕自己被傳染病科那些住院病人給傳染上什麼更加糟糕的病,誰知道那些渾身是毛的外國人有些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呢,他的腮腺炎肯定就是被他們傳染上的。
和國內一樣,這病沒有特效藥,醫生甚至不願給他多開藥物,只開了一點維生素之類,要他憑自身免疫力扛過去。周子璋頂著腮幫子的疼痛給周家去了一個越洋電話,要他們找點偏方中藥之類差人帶來。
周子璋以為自己的腮腺炎很快就能好,畢竟小時候他見白家二哥也得過這個病,雖然連帶著把白薇和白淼也給傳染上了,但好像一個星期就全好了。
他忘了自己現在不是孩子,腮腺炎偏偏是年紀越大越不容易好。腫起的腮幫子讓旅館經理注意到了,他委婉地建議周子璋住到醫院去,不能傳染給其他旅客,並且暗示如果他不離開,他可能會報警。
這讓周子璋有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悲涼和憤懣感。他頭腦一熱,直接財大氣粗地包下整間旅館,全棟就他和朱可麗兩個人,這回經理再也不能說些什麼了。
只是憤怒好像又加劇了疾病,從醫院回來的當天晚上,他的腮幫子已經腫得讓他睡不好覺。
朱可麗並不在他身邊,她找旅館在隔壁開了一間房,說是既能避免傳染,又能方便就近照顧他。周子璋能理解她的做法,但是當半夜三更他想要點水喝,或者拿冰袋敷臉的時候,只能自己起身找旅店值班幫忙,朱可麗在隔壁睡得像死豬一樣,怎麼都喊不醒。
旅店值班拿冰袋給他的時候居然戴著手套口罩,全副武裝,生怕被他傳染。
疼痛讓周子璋輾轉反側一個晚上,非但沒消腫,反而開始發低燒,這時候他看見隔壁的女友打扮得花枝招展、笑容迷人地走下樓梯,一面和旅館的帥哥招待聊天,一面優雅地享用早餐,而自己卻在房間裡受苦受難。他的火氣蹭蹭蹭地就上來了,二話不說,抬手就把手中已經化成水的冰袋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