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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說，兇手把血擦乾淨了？&rdo;

方媛嗯了一聲：&ldo;而且擦的很仔細，你看，嘴唇四周一點血跡都沒有，只有尼龍線上無法避免的沾了少許，應該是縫的時候染上的。&rdo;

安灝禹抬頭就看到在屋子裡到處晃了一圈又回到衛生間細細檢查的謝展，沒理會他，繼續問：&ldo;還有什麼其他情況？&rdo;

&ldo;屍體沒有被長距離搬運過，應該是行兇之後先縫好嘴巴，等到屍僵出現才將她擺在馬桶蓋上。這樣，才能避免屍僵形成的過程中因為肌肉收縮而倒在地上。其他詳細的情況還得屍檢後才有結論。還有，衛生間裡非常乾淨，沒有收集到毛髮、腳印、指紋和其他痕跡。&rdo;

&ldo;這麼說，第一案發現場應該就在這屋子的某處。&rdo;

方媛沒有答話，只把手上的橡膠手套取下，收拾了工具箱道：&ldo;我先回隊裡了，得趕緊把屍體運回去，還有兩雙斷肢等著我呢。&rdo;

&ldo;真是奇了怪了。&rdo;謝展忽然插話，但卻沒有停止繼續檢查衛生間的舉動。

&ldo;怎麼？&rdo;安灝禹站起身，微微揚起下巴看他：&ldo;你把我家老徐請過來了嗎？&rdo;

&ldo;沒有。師兄應該是相信你能處理。&rdo;謝展平靜的表情對上那張志得意滿的臉，又補了一句：&ldo;更何況，還有我在這裡。&rdo;

安灝禹不屑的哼哼兩聲：&ldo;是嗎？那你說說，除了屍體被縫起來的嘴，還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我也好見識見識你這位學成歸來的福爾摩斯。&rdo;

見兩人槓上了，方媛無可奈何的癟癟嘴，白了他們一眼然後默默退了出去。

&ldo;安隊，你不覺得衛生間過分的乾淨了嗎？&rdo;

&ldo;你剛剛也聽到了，衛生間裡什麼都沒收集到，肯定是兇手清理過。&rdo;

&ldo;兇手是清理過。但是，&rdo;謝展猛地一把拉開洗手檯下空空如也的櫃子，沒等安灝禹問他在幹什麼，他已經蹲在了地上，伸出手在櫃子最裡面的角落裡使勁摸了一把，然後把仍是乾乾淨淨的橡膠手套伸給對方看，狡黠一笑：&ldo;兇手把這裡也一起清理了？你說，兇手會不會是他們家打掃衛生的？&rdo;

&ldo;你家打掃衛生的會把洗手檯櫃子的最裡面擦這麼幹淨？&rdo;安灝禹忍不住懟他。

&ldo;你著什麼急？&rdo;謝展接著道：&ldo;我剛剛把屋子裡都看了一遍，確實收拾的很整潔，看得出這家人很愛乾淨。但是，乾淨不等於潔癖，可這間衛生間不僅洗手檯下面的櫃子什麼也沒放，更能用纖塵不染來形容。&rdo;

看安灝禹還是沒反應過來，謝展覺得自己是在對牛彈琴：&ldo;安隊，這間不是主衛，是次衛。無論是誰清理的這麼幹淨，你不覺得奇怪嗎？&rdo;

&ldo;這和案子有關係嗎？&rdo;

&ldo;這麼奇怪，怎麼會沒有關係？&rdo;謝展扶了扶金絲邊眼鏡，有些焦躁的一會兒抬頭一會兒低頭繞著衛生間團團轉：&ldo;我只是還沒想通到底有什麼關係。&rdo;

安灝禹懶得理他，招手叫來一個民警，指著開啟的洗手檯櫃子吩咐道：&ldo;你們再把這裡面三百六十五度好好的再檢查一遍。&rdo;說完，他也不在原地等著，打算去看一下報案人的情況。

報案人正是死者的丈夫。轄區派出所民警正在詢問，看到安灝禹過來，先是敬了個禮然後把記錄的問詢情況遞到對方伸過來的手上。

安灝禹接過來仔細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