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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目的地改到了a大。
這大半學期裡,她幾乎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加績點的機會,大大小小的競賽參加了無數項,如今雖然塵埃落定,心底的不確定感卻依舊明晰。
不少專業已經過完了期末周,圖書館僅有三三兩兩的人,空闊的建築反倒讓她的情緒沉靜下來。
明時玥正好準備再通宵完善一下自己的簡歷。
……
窗外暴雨席來,擊打在玻璃窗上,發出淅淅瀝瀝的聲響,明時玥低眸看了眼時間,才發覺已至黑夜,眼睛因為長時間盯著電腦,有些酸澀難忍。
微信置頂介面仍舊空蕩蕩的。
大概……是準備冷處理了吧?
她本應該感到高興,這樣一來,離婚的手續就會進行地無比順利。
晃神間,明時玥盯著窗外的雨勢已看了半晌,手腳都變得冰涼而僵硬。
她緩緩垂下眸子,準備闔眼小憩一會,卻透過落地玻璃窗中,看到了一道碩長挺拔的身影。
那人身著一襲灰黑色西裝,筋絡分明的指骨握著一把寬大的黑傘,遮住了大半張面容輪廓,卻難掩周身瀰漫出的陰冷氣場,略顯急促的步履踏開一圈圈水漬,在平靜的夜色中愈發靠近,像是鐘鼓一聲聲落下,敲擊著明時玥的心。
不過須臾,窗外只餘一片霧蒙雨色,哪裡還有男人的半分影子。
明時玥心跳漏了半拍,須臾後才恢復如常,只是脊背都爬了層薄汗。
她有些脫力地坐下,疲憊地揉了揉眼,酸澀地想著,她怎麼出現幻覺了。
今夜暴雨,且不說閔南行回不來,他從未將她珍視對待過,又怎麼會因為她一句離婚,就千里迢迢趕回。
他向來是將人心玩弄於鼓掌人間的人。
而她,似乎也著了道,竟妄想他會在意她。
時隔一年,今時同往日,卻也並沒有什麼不同。
或許是太過諷刺,明時玥深深地吸了口氣,心臟某處說不出位置的地方,傳來一陣鈍痛。
她闔上眼。
身後卻傳來一道含著幾分戾氣、又無比熟悉的嗓音。
「你要自己的事業,我給你機會;你要成全曾經的遺憾,我親自送你復學;你要喘息的空間,我也給足了你時間。」
閔南行那雙璀璨如星的眸子裡宛如淬了冰水,瀰漫出的陣陣寒意讓人呼吸微窒。
「明時玥。」他再一次咬著牙,一字一頓地喚著她的名字,眼底蘊藏著滔天的怒意,幾乎要將她吞沒卷噬,「我對你這麼好,你怎麼敢的?離婚這個詞,你怎麼說得出口?」
每一個字都彷彿重若千鈞,強大的壓迫感壓地她喘不過氣來,渾身的血液像是凝固一般,只能定在原地,直到他壓下陰影,沁著雨水濕意的指尖緊緊捏著她的下顎,逼迫著她抬眸同他對視。
明時玥從來沒有見過閔南行這種幾近癲狂的模樣。
眼尾因怒意而泛紅,指尖也微顫著,攜卷一身風塵,燃起的星火早已將寬闊遼疆燒地一絲不剩。
明時玥試圖掙脫他的桎梏,木質的長椅在瓷磚上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響,她踉蹌地站起身,往書架旁退了幾步,不敢對上那雙猩紅到發燙的眸子。
」我們之間沒有感情,這樣的婚姻本就是一場交易。」明時玥說,「閔南行,我累了,不想再陪你虛與委蛇,不如找個最好的方式,成全你我。「
」虛與委蛇?「閔南行氣極反笑,「成全?」
閔南行步步逼近,直到將明時玥逼地脊背貼著書架。
每當他被她氣得快要發瘋時,她總是笑吟吟地用溫軟的唇畔貼著他,在難以承受之際,長腿纏著他的腰,甜膩的嗓音覆在他耳側,說,閔南行你真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