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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是說您可以咬禿雪見神的嗎?怎麼會敵不過月見神?」朝鈴問。
煙羅神不好意思地撓頭,「哎呀……我那是吹牛的啦……」
眼看月見神要揮刀,狼神打足十二分精神,再次化為狼形,渾身毛髮直聳,喉嚨中發出低吼。月見神正要落刀之時,忽然停了手,望著遠處「咦」了一聲。
下一刻,霜落雪飄,白髮的雪見神在風雪中降臨。
「兄長?」月見神笑吟吟,「你怎的來了?」
朝鈴連忙縮頭,他應該只是察覺到月見神的氣息追來此處,並沒有發現她吧?
「鈴鐺,」雪見神漠然開口,「出來。」
朝鈴:「……」
月見神沒有半點兒驚訝的樣子,顯然早已發現藏匿在草叢中的一人一神。
鬱澤聽見朝鈴的名字,驀地仰起了頭。
「怎麼辦,要不要出去?」煙羅神很緊張,她總覺得要大禍臨頭了。
朝鈴拽了拽她的衣袖,低聲囑咐,「一會兒我讓他們兩兄弟打起來,咱們趁亂帶著狼神趕緊走。」她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但是煙羅神您要小心提防狼神,他沒準是栽種癘木枝的壞蛋。」
「明白!」煙羅神用力點頭。
兩個女孩兒磨磨蹭蹭地走出草叢,鬱澤看見朝鈴,雙耳不自覺豎起來。她的變化不大,還同當日在雪見城初見那般,一張不施粉黛的清水臉子,笑起來朝氣蓬勃的,像路邊永遠開不敗的喇叭花。
「雪見神!」朝鈴忽然抹淚,「您明鑑,我並非故意逃跑。當我和煙羅神跑出去,我立刻就後悔了。煙羅神,您說是也不是?」
煙羅神不懂,但非常配合,點頭如搗蒜,「沒錯沒錯!」
「我本想回去尋你,誰知半道兒碰上了月見神。」朝鈴用帕子抹淚,「您也知道,月見神素來對我有那種想法,天天想著怎麼給您戴綠帽子。上回他就……他就……嗚嗚嗚我沒臉說了!」
朝鈴掩面而泣。
月見神至今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侍寢,還饒有興味地點點頭:「我的確讓她侍寢了,這魚水之歡雖不至於傳聞所說令人銷骨蝕魂,但的確舒服。」
雪見神的臉色越發冰寒。
「真的!?」煙羅神插進話來,「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不知道?」
朝鈴給了她一個眼色,煙羅神立馬捂住了嘴。朝鈴使勁兒擠了幾滴眼淚下來,潸然淚下道:「雪見神,您聽聽!這次他又強迫我,不讓我與您團聚!」
鬱澤憤怒道:「無恥的月見,我必殺你!」
他正要撲上去,朝鈴狠狠瞪了他一眼,他耳朵一抖,不自覺縮了爪。
朝鈴淚眼迷離地望向雪見神,「您要替我討回公道!」
月見神好整以暇,「兄長,可否改日再戰?今日我還有個小東西要處理。」
雪見神緩緩拔刀,風雪愈發劇烈,寒風拂面,刺骨如鋒刃。煙羅神和朝鈴都沒有毛,只能瑟瑟抱緊彼此取暖。
雪見神卻不立刻劈向月見神,而是微微側目,望向朝鈴。
「你出息了。」
他的眼神很冷,朝鈴打了個寒戰,總覺得自己的小把戲好像被他看穿了。
「借吾之手救狼神,」雪見神冷笑,「你以為,吾當真會如你所願?」
話音剛落,他一刀劈向鬱澤。刀光乍現,鬱澤的脊背豁開一條大口子,鮮血猶如泉湧。朝鈴愕然當場,眼睜睜看著小狼奄奄一息。
月見神笑了,問:「兄長要與我聯手?」
「痴心妄想。」雪見神挾裹著風雪沖向他。
兩個神明在半空中相撞,兩把刀絞殺在一起,霎時間黑氣狂湧,風雪肆虐,周遭的樹木遭遇釋放出的神力,齊齊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