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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務之急,是要找到雪見神。她一面跟著隊伍走,一面四處逡巡,愣是沒找見那隻貓的影子。
他去哪裡了呢?朝鈴有些著急。
她們被帶到一個帳篷後頭,士兵們推搡她們,要她們安安分分站好。帳篷裡亮著燭火,數道人影投在白帳上,他們推杯換盞,甜膩的絲竹聲從裡頭幽幽飄出來。朝鈴聽見叮叮噹噹的鎖鏈聲響,扭頭一看,便見陸遠檀腳上鎖著鐐銬,被幾個士兵推過來。縱然淪為階下囚,穿著髒汙的囚衣,他依然給人一種乾淨無塵的感覺。
他見著了朝鈴,安撫地微笑,「小妹,莫怕。」
朝鈴搖頭,「我不怕。」
陸遠檀一個男丁被塞進獻給貴人的女眷堆裡,這明擺著是隱岐川對他的侮辱。但他似乎並不憤恨,也不埋怨,神色永遠平平淡淡,波瀾不驚。好像任何苦難,他都可以敞開胸懷接受。朝鈴嘆氣,天爺總是看不得人好。這樣好的人,為什麼要遭這樣難呢?
眼看人到齊了,立馬就要進虎穴了,雪見神仍未露面。她心裡火急火燎似的,差點想跑出去找。那傢伙到底去哪裡了?
裡頭的侍從掀簾出來,沖士兵比了個手勢。士兵們會意,粗著嗓子喊她們:「走,進去,都長點兒眼色,莫要衝撞了貴人!」
有個士兵一臉遺憾,「這麼多妞,裡面的城主們應該受用不了所有人吧,能不能分給咱兄弟幾個?」
他推搡一個女眷時故意扭了把她的屁股,那少女臉色一白,咬著嘴唇,硬是忍了下來。他老鼠似的眼神又投向了朝鈴,朝鈴心下一冷,他手伸過來的剎那間朝鈴掰住他的手指,狠狠一拗,然後迅速閃身進了帳篷。那士兵疼得差點叫出來,本想大怒,見朝鈴已經進了帳篷,只好嚥下這口惡氣。
經過這麼一出,朝鈴更是心有慼慼焉了。男人都這副臭德行,若是落到那些腦滿腸肥的城主手裡,她豈能安然無恙?果然一進帳篷,四下數道油膩膩的目光黏上了身。女眷們瑟瑟跪在堂下,彷彿沒穿衣服似的,供上首的男人們打量。朝鈴埋著頭,用蓬亂的髮絲遮住臉,又不著痕跡地在地上抹了把黑灰,亂七八糟地抹到臉上。
熟悉的情節發生了,陸遠檀本不願下跪,士兵踹折了他的腿骨,朝鈴聽見他悶哼一聲,重重跪在地上。朝鈴記得,接下來該是晉城城主向陸遠檀發難。然而等了一會兒,並未有人難為陸遠檀。倒是那隱岐川大將劉擎先開了口:「晉城主,要不你先挑一個?聽說陸雲漸的小女兒陸小芽生得花容月貌,興許對你胃口。」
朝鈴無暇去想為何晉城城主沒有難為陸遠檀,只知道自己貞操不保,忙把頭埋得更低,心裡不斷呼喚雪見神。可惡的貓,一點兒也不靠譜!
「哦?」上首傳來一個低沉的男人嗓音,「抬起頭來看看。」
朝鈴一愣,這個聲音,她萬萬不會認錯。
她猛地抬起了頭,只見劉擎左手邊坐著黑髮黑眸的雪見神,這廝改易了發色和眸色,變得與凡人一般模樣。只是那出塵的神仙氣是遮掩不住的,舉手投足自有他矜貴的氣度。朝鈴一抬頭,他尚未開口,劉擎先嘶了一聲,「怎生得這般黑?」
朝鈴忙道:「不黑不黑,洗把臉能看!」
劉擎搖頭,「晉城主,是我失察了,這姑娘跟煤球似的,和傳言一點兒也不一樣,要不咱換一個。」
「別啊!」朝鈴蹬蹬蹬跑到雪見神身邊,緊緊抱住他的手臂,生怕被其他人拽走似的。她正色道:「晉城主,您有所不知,我早就仰慕您,思慕您許久,現在能有幸侍奉您,是我三生有幸!求您了,給個機會吧。」
她朝雪見神拼命眨眼。
這廝道:「就她吧。」
劉擎道:「哈哈哈,你這口味真是特別。得,你自己喜歡就行。」
朝鈴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