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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識兩千年後的他,剛剛他受了很重的傷,我想去看看。」朝鈴雙手合十,「拜託了,大神帥,您是天地間最威武的神明,數千年後您的英名依然在人們的口中流傳,您的傳說讓無數人神往。您這麼慈悲這麼強大,就帶我去看看弱小可憐的雪見神吧!您放心,我偷偷地看,不會讓任何人發現我去探望他。」
心狩琉璃沒有流露出什麼特別的表情,但朝鈴明顯感覺到這隻大獅子舒服了不少。
「頭腦簡單的傢伙就是喜歡濫施同情,」心狩琉璃哼道,「有這閒工夫不如想想怎麼解決你的神遊。」她指了指金殿畫壁,「上面是天重原的地圖,自己找去吧。你若洩露了蹤跡和身份,本座就滅了你。」
朝鈴連聲道好,喜滋滋湊近畫壁,只見上面陰刻了許多仙家山水,亭臺樓閣,雲霧繚繞。她找到了綿竹谷的方位,記住路線,換了身輕便的衣裳,出門去探望。天重原的人少得可憐,要隱匿行跡根本不費什麼事兒。換了副肉身,朝鈴發現自己個子高了不少,視野都不一樣了。嗅覺也靈敏了許多,她甚至聞到了雪見神殘留在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她疑心自己說不定能飛起來,像雪見神那樣踏雲乘霧,她嘗試著跳了一跳,果然羽毛似的飄了起來。腳下踩不著實地,她著實慌亂了一會兒,好不容易回到地面,才鬆了口氣。
心狩琉璃的威脅又響了起來,「你這副蠢德行若讓旁人看見,墮了本座的臉面,本座就滅了你全家。」
看不見這廝的人影兒,單聽見她的聲音,也不知道她在哪兒飄著。
朝鈴一邊搜尋她在哪兒,一邊嘀咕:「我全家就我一人。」
她沉默了一會兒,又說:「本座就殺了那貓崽。」
朝鈴:「……」
沿著天階走了許久,朝鈴忍不住詢問:「大神帥,你在哪兒啊?」
「本座無處不在。」
朝鈴翻了個白眼,她就不該問她。
朝鈴老老實實走路去綿竹谷,跨過了五座漫長的天梯,天色已經昏黑,她才進了谷口。裡頭長滿了翠竹,一個山洞就在小徑盡頭。
「就是這裡嗎?」朝鈴問。
「可能吧。」心狩琉璃嫌棄地說,「他怎麼住這麼破?」
朝鈴:「……」
這不應該問你麼?他是你徒弟!
山洞沒亮燈,朝鈴小心翼翼湊到洞口探看了一下。裡頭沒人,雪見神不知道去哪兒了。朝鈴很疑惑,自己偷偷進了洞,想把她從獅心殿裡拿的金瘡藥放在這兒。
少年雪見神的家稱得上家徒四壁,什麼也沒有,靠牆一張沒掛蚊帳的架子床,被子疊得一絲不苟。邊上立著一張瘸腿的八仙桌,桌腳用磚塊墊了腳,桌上疊著幾本經書。另一邊放了衣桁、臉盆架,其餘便沒什麼了。朝鈴翻了翻他經書的封皮,都是講修行法門的。
這竟是神明的家,比凡人還不如。朝鈴很心酸,把金瘡藥擱在他桌上。
「不行!」心狩琉璃又出聲了,「這是本座御用的傷藥,你放在這兒,一看便知是本座放的。本座怎麼可能給一隻貓崽送藥!」
「那怎麼辦?」朝鈴氣道。
「你隨便摘幾根止血草給他。」
話音剛落,朝鈴聽見外頭傳來遲緩的腳步聲,剛剛顧著和心狩琉璃爭論,沒注意,現在已經到了洞口。朝鈴忙收起金瘡藥,俯身爬進床底。
雪見神提著井水進了山洞,把水舀進臉盆。他脫下衣裳,露出傷痕遍佈的脊背,用巾帕沾水,擦拭傷口周圍的血跡。那些傷痕觸目驚心,他卻習慣了一般,面無表情,只微微顫抖的脊峰略略透露出他強忍的痛苦。
朝鈴躺在床底看著,很是心疼,終於鼓起膽子在心裡罵心狩琉璃。
「大神帥,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