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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見神問,「若是有旁的白貓,你也喜歡麼?」
「喜歡!」朝鈴大聲回答,「所有白貓貓都是我的崽!」
雪見神:「……」
他真的很想把她丟下去。
他把她帶到了密林外頭的一處山洞,鋪好地鋪,讓朝鈴躺在上頭。她不想睡覺,眼巴巴地盯著他的貓耳朵,「耳朵……耳朵……」
他冷著臉,道:「不行。」
她很生氣,「不給耳朵,我就不睡覺!」
他頭疼欲裂,為何會有這般任性的丫頭?他又為何總是要慣著她?就應該把她扔到冰天雪地裡,讓她知道知道惹怒神祇的下場。他抿著唇,滿面寒霜地變出自己的大尾巴,放進她的懷裡。
「睡覺。」他命令她。
他的尾巴是又粗又長的一大把,可以抱個滿懷。不能摸耳朵,尾巴也湊合,朝鈴滿意了,抱著他的尾巴閉上眼,乖乖睡覺。雪見神盤腿坐在她身側,閉目養神。
「雪見神……」她突然低低呢喃。
他睜開眼,垂目看她。她酡紅的睡顏很安詳,是在說夢話。她嘴唇翕動,嘀嘀咕咕說了些什麼,雪見神側耳聽,只聽清楚一句。
「……你有軟肋嗎?」
他沉默良久,屈指在她眉間彈了一記。
「蠢鈴鐺。」
「師父——」
朦朦朧朧間,朝鈴又聽見一個少年的呼喚。她很不耐煩,想讓他別叫了,她才不是他師父。她疑心自己是被鬼纏住了,要不然怎麼總是幻聽?睡意被這呼喚聲驅跑,朝鈴睡不著了,慢吞吞坐起身來,打了個哈欠。天光已經大亮,她揉了揉眼睛,迷迷瞪瞪地坐起身,赤足走下寶座。
——等等,寶座?
她驀然清醒了,回身一看,只見她立在一座空闊的金色殿宇中央,身前是純金打造的御座。御座上焊著刀劍槍戟,座首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獅頭。這獅頭鬚髮怒張,金剛怒目,很是威武。
這是什麼地方?朝鈴滿腦子疑問。
是雪見神帶她來的麼?她不太記得之前發生過什麼了,她明明和陸遠檀在喝酒來著。她低頭看自己,發現自己的穿著也變了。原先的大紅嫁衣不見了,她穿了一身寶相花蒼色短襦,配妃紅織金長裙,縭帶飄飄,無風自動。她沒有穿鞋,裸著白皙的赤足,腳踝上還掛著個金腳環。
太詭異了,她心裡升起不安。隱岐川的事兒還沒有解決,雪見神怎麼會突然把她帶走呢?
「雪見神?」她試探著喊。
無人回應,莫名其妙出現在這個地方,一定有蹊蹺。她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保持鎮定。她推開厚重的紅木門扇,走出殿宇,剛剛保持的鎮定登時樓宇一般崩塌,她霎時間呆立當場。殿外是渺渺雲霧,陡峭的天階沒入雲層,看不清盡頭。遠處樓閣聳立雲端,層層疊疊。飛天瀑布猶如銀練,直奔向下。天階兩側站著許多金甲將軍,槍戟一般釘在那兒,神情肅穆,姿態威嚴。階上跪著一個血衣斑駁的貓耳少年,見她出了殿宇,緩緩抬起頭來。
那一刻, 他們四目相對。
朝鈴瞪大了雙眼。這少年銀髮藍眸,像極了雪見神。
他額首行禮,「弟子雪見,叩見師父。」
雪見?這少年說他叫雪見?朝鈴滿臉懵,這裡到底是哪裡?她在做夢麼?
少年見她不言語,似乎誤會了什麼,咬牙道:「雪見願自斷經脈,向師父請罪。」
說罷,他抬手掐了個手訣。朝鈴還沒反應過來,他的手訣已經完成。銀光在他的經脈中一閃而過,他彷彿遭受了極大的痛苦,驀然吐了口血,臉色剎那間蒼白如紙。
他單手支地,嚥下喉中腥甜的血液,強撐著道:「神祇一怒,伏屍萬裡。師父乃天重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