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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坐上這個位置,離不開盛老夫人的提攜,也離不開這些年裡盛家的幫扶。
林局被訓,廳內眾人都停下了動作,大氣都不敢出。
喻唯一張了一下唇想說什麼,還沒等她開口,身後的盛世便將她拉了起來摟進懷裡,護犢子似的將她圈緊。
他掃了眼林局,交代道:「那個雜碎你看著辦!」
林局頷首,恭謹回應,「我知道的盛少,您放心,我會處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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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唯一一路被摟著出了局廳。
門外風冷。
好在盛世人高,她躲在他的羽翼之下,沒感受到寒冬的冷意。
到了車邊,男人拉開車門將她放進副駕駛座。彎下腰,一併將安全帶也給她繫好。
他繞過車身去了駕駛座,驅動車子離開。
往榕城醫院方向去。
路上他給院長打了個電話,讓對方安排好醫護人員,在醫院等著。
掛了電話。
男人握著方向盤的手很緊,能看見指骨,以及手背上隱隱凸起的青筋。
車廂裡安靜如水。
遲遲沒聽見喻唯一吭聲,盛世偏頭看了她一眼。只見她端坐在座椅上,雙手搭在膝蓋上,坐得筆直又工整。
像是察覺到他看她,她慢慢抬起眸子看了他一下,然後立馬把腦袋耷拉下去。
這會兒盛世才意識到自己脾氣上頭,太兇了。
她不敢說話了。
古斯特在紅燈前停下。
停穩了車,盛世才重新偏頭看向副駕駛座上的人。他要開口,想了一下又覺得措辭不太好,打算換句話說。
想了半天,他都沒想出說什麼話才不會嚇到她。
良久。
盛世輕咳了一聲,試探地說:「你那個小胳膊疼不疼?」
喻唯一怔了。
她以為他會厲聲兇她幾句,責她送個飯也會出意外,給他惹麻煩。沒曾想他語氣還挺柔順,問的是她的傷。
女人垂眸看了眼手臂上的紗布。
血肉之軀肯定是疼。
但這傷受得有價值,只要孫平堂入獄,她再劃幾道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面對盛世的詢問,喻唯一慢慢抬眸。她注視著他,小心翼翼點了點腦袋。
她這副膽怯羸弱的樣子落進盛世眼裡,男人愈發陰鬱。
盛世跟她說:「從今天開始你跟孫平堂一家劃清界限,不要再認他們這幾個親戚。他們一家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許求情,聽到沒有?」
喻唯一眨巴眼睛。
她慢慢點頭,似懂非懂,「我的戶口在舅舅那。」
喻氏夫婦去世後,年紀尚小的喻唯一被孫平堂收養,戶口自然也遷入了孫家。
「我今天就讓人把你遷出來,以後把稱呼都改掉,孫平堂不配你喊他舅舅。」
「恩。」喻唯一應著。
十五分鐘後,車子抵達榕城醫院。
診室內。
喻唯一蜷起衣袖,右胳膊上那條口子足足十厘米長。紗布揭開的時候,鮮血從傷口蔓延,能看見裡頭的血肉。
小護士拿著沾有碘酒的棉簽。
彎著腰。
小心謹慎地擦拭傷口邊緣的血漬,她精神高度繃緊,一不小心擦到了裂縫口子上,喻唯一疼得倒吸涼氣,本能吃疼『嘶』了一聲。
「你怎麼擦的藥?」
「擦個藥都不會,誰開的後門讓你進的醫院?」
「盛家每年給榕城醫院捐錢捐物資器材,養的就是這麼一群不中用的……」
喻唯一及時拉住了盛世的衣角。
她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