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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浩抬起頭神色複雜的看著付曉煙：「程宛最近各方面壓力都很大，身體狀況不太穩定，眼睛的問題也讓他經常頭暈。我不在的時候，你儘量不要讓程宛離開你的視線，我怕他暈過去身邊又沒人會有危險。」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程宛有過這種情況嗎？我是說，暈過去……。」

林浩冰冷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鬆動，他輕嘆了口氣，說：「有過，兩次，但程宛不讓我跟你說。」

「知道了。」聽到這，付曉煙心裡一緊，跟林浩一擺手算是告別，直接轉身快步走出了咖啡廳的大門。

「呼……呼……。」付曉煙下了計程車，撒開腿就不要命的往家裡跑，風聲在耳邊呼呼作響，偏偏程宛家那棟摟的位置離大門還比較遠。

付曉煙出入時間長了，門口的保安多少也對他混個臉熟，看他往小區裡瘋跑，還以為是付曉煙家裡出了什麼事，都探頭往外看。

付曉煙一邊跑一邊給程宛打電話，就聽到：「您所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

兩人在床上滾了兩天，誰還有心思管手機有沒有電，付曉煙好不容易上了樓，飛一樣衝到程宛臥室裡。

臥室裡還是付曉煙早上離開時的樣子，程宛睡在靠窗那邊，連個姿勢都沒換。

屋子裡一直拉著遮光窗簾，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歡好之後的曖昧的氣息。

付曉煙扶著五斗櫥把氣喘勻，抹了一把頭上的汗，輕輕走過去，跪在程宛那側的床邊，把下巴墊在程宛的枕頭上。

他撥開程宛垂在額頭上的碎發，程宛眉心舒展著，熟睡的樣子特別平靜。

「程宛，醒醒，起床了。」付曉煙在程宛額頭上深深一吻，略帶著沙啞的煙嗓，在低聲說話的時候更加磁性和溫柔。

程宛呼吸均勻清淺，但卻沒有動。

付曉煙腦中炸雷響起，眼睛猛地睜大，以為程宛又暈過去了。

他起身坐到了床邊，把程宛從床上撈起來抱在自己懷裡晃了晃：「程宛，你醒醒……。」

付曉煙又連著拍了好幾下程宛的臉頰，提高音量，喊道：「程宛，你怎麼了？你應我一聲，程宛。」

「嗯？付曉煙你幹嘛？」程宛皺著眉極不情願的睜開眼睛，本來就看不清東西，睡的好好的不知道為什麼被付曉煙一把拽起來強行開機，程宛眯著眼睛一臉懵。

程宛腦子還沒怎麼清醒，看付曉煙不說話，頭往後一沉，就著這個彆扭的姿勢閉上眼睛想來個回籠覺。

「程宛，寶貝兒別睡啊，吃早飯了。」付曉煙輕輕晃著程宛，想把他徹底叫醒起床。

程宛機械的抬起頭，又抬手揉了揉眼睛，聲音沙啞的不知道咕噥了一句什麼，跟付曉煙一樣，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程宛誤會了付曉煙早飯的意思，迷迷糊糊傻笑了一下，說：「哦，早飯，我懂，我懂，別急啊，我睡醒了還能再來……，不信你摸。」

雄性尊嚴，決不能輸，程宛順著付曉煙的胳膊摸到他的手，又拽著付曉煙的手就往自己下面摸。

「你嚇死我了。」確定了程宛沒事，付曉煙抽回自己的手，把程宛放回枕頭上，把臉埋在程宛的鎖骨窩，這才算喘了一口氣。

一分鐘後，付曉煙賭氣似的把被子往程宛頭上一蓋，站起來氣呼呼的說：「就知道摸，摸了好幾天還沒夠，一臉斯文，癮頭這麼大……。」

程宛被悶的喘不過氣，這才清醒的差不多了，坐起來，掀開被子，好像也知道自己這幾天過分了一樣，灰溜溜的進了浴室。

付曉煙看著程宛的背影一邊搖頭一邊嘆氣，先拉開窗子透空氣，轉頭又開始疊被子。

叢源的話忽然就竄進了付曉煙的腦子，他手上頓了頓：「對，不能讓程宛離開自己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