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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琋點頭。
兩人慢慢沿著東湖邊散步。冬天快過去了,湖裡的冰也已融了不少,加上夜色相映,反而是感覺空氣都冷了不少。於是兩人決定還是提前回去,卻在走到某一處時,聽到有女孩的哭聲。鍾琋循聲望去,看到竟是楊心羽坐在東湖邊的長椅上。
「心羽?」鍾琋小心喊了一聲。
楊心羽似乎嚇了一跳,又連忙擦去臉上的淚水,回過頭來,一見鍾琋和徐憶澤兩人,更是瞬間無措起來,顫顫巍巍從長椅上站起來,囁嚅道:「鍾老師……徐……徐老師……」
「你怎麼會在a大?」鍾琋問。楊心羽是h大的。再說,現在可是寒假期間,她一個人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楊心羽和徐憶澤並不太熟。於是徐憶澤朝鐘琋使了個眼色,便走遠了。
鍾琋拉著楊心羽在長椅上坐下來,「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沒回家過年嗎?」
楊心羽原本還剋制著的情緒,被簡單的幾句話,就撩撥得抽泣起來。
鍾琋嚇得手忙腳亂拿紙巾給她擦眼淚鼻涕,沙啞著嗓子道:「鍾……鍾老師……我和何天奇分手了……他說的……他說分手的……他不要我了……」
其實對於這個結果,鍾琋並不感覺意外。
此前她就聽路念皖說起過兩人之間的問題,說小了是人生規劃不同,說大了便是三觀不合。而對於未來如何走都沒能想到一起的兩個人,又怎麼可能長久的走下去呢。
這個寒假,楊心羽原本是準備回老家的,但何天奇卻不想回去過年,他雖然可能拿到保研名額,但為了保險起見,也做兩手準備,要複習考研。在與楊心羽商討之下,兩人在北市短租了一個房間,何天奇準備好好複習,順便陪陪楊心羽,而楊心羽也跟家裡人說她要留在北市複習考研,家裡同意了。
於是兩人住到了一起。
一開始是好的。兩人戀愛多年,終於可以朝夕相對,也甜蜜了好一陣子。但相處久了,矛盾卻也生了出來。
何天奇是以考研為目的的,制定了每日複習刷題的安排。但楊心羽卻沒有這個打算,整日拉著何天奇,要他陪她出去逛街,或者聊天,或者刷劇,打亂了何天奇的計劃。
於是矛盾一觸即發,終於在這天,何天奇忍不住說了楊心羽幾句,語氣十分不好,甚至含沙射影地表示他十分看不起楊心羽這樣不思進取虛度光陰的頹喪模樣。吵了幾句後,何天奇便提出了分手,收拾行李就要走。
楊心羽這時還不以為然,畢竟兩個人吵架冷戰鬧分手已經很多次了。直到何天奇買好車票,提著行李離開後,她發現何天奇拉黑了她所有的聯絡方式,這才陡然覺察那句「分手」是真的,跑出來尋找何天奇,人早已不見了。
鍾琋聽完楊心羽抽抽噎噎說完,心下嘆氣。
她不能說楊心羽不對,也不能說何天奇無情,恐怕從一開始,兩個人的人生追求就是完全不一樣的。就像路念皖曾說的,這兩人肯定要分,早晚的事而已。
好不容易把楊心羽哄住,送回了她租住的房子,鍾琋的心情卻不住低沉起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心羽不是小孩子了,總有一天能自己想明白的,」徐憶澤安慰道,「如果她和何天奇真的有所謂緣分,將來也總能再在一起的。畢竟他們也才二十出頭的年紀,人生還長著呢。」
「所以……」鍾琋淺笑一聲,仰頭看著徐憶澤,「你二十歲的時候,會想我嗎?」
二十歲的徐憶澤,還在為繼續活下去並能繼續學業而煎熬著。他尋找著一切機會去勤工儉學賺錢,當然學習上也不敢放鬆,還常常因夢魘而在半夜驚醒。每次午夜夢回時,他會習慣性地去摸摸手上的那枚指環,就彷彿得到了內心的一點安慰。那個女孩,是夜裡的光,是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