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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是一個人在醫院裡生的,連一個照顧的人都沒有,差點就兩個人都死了。」
「切,這種不自愛的女人,這種孩子,死了正好啊!」
「你看她那張妖艷的臉,死了之後就不會再到處勾引男人了。」
「生的孩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要是她兒子,我一出生就一頭撞死算了!哈哈哈!」
可是,也正是這個一個可憐而可悲的母親,扼殺了他的前途、掐斷了他的命運,讓他這三十餘年,都一直未曾解脫。
他拯救不了過去的自己,而他今晚,只是想盡力幫助一個被遺棄的女人,還有那個可憐的孩子。就像穿過時間,去拯救那時候的自己。
……
「你怎麼回事?這時候叫我出來?」辛成在徐憶澤身邊坐下來,詫異問道。
已是黑夜最深沉的時候。白日裡車水馬龍的街上已經空空蕩蕩了,只有路燈昏昏沉沉的光,將徐憶澤的身影拉得老長。
而這時,辛成看出徐憶澤大概已經有點不太清醒了。
他坐在花壇上,腳邊還有幾罐已經空了的啤酒。他一向是不善飲酒的,此前在美國處理資料造假時,那網路上鋪天蓋地的謾罵和鄙夷聲,也不見他如此頹喪。甚至說,從辛成認識他以來,就沒見過他這個樣子。
因此對於辛成的話,徐憶澤並沒有回答,只是有些顫顫地抓起一罐啤酒,遞給他。
辛成拉開拉環,泡沫「嗞」一聲冒了出來。
徐憶澤似乎注意到了這一細微的狀況,輕輕笑了一下,隨即又立馬恢復了方才那落寞的神態,單手拎著罐子,目光迷離地望著前方。
只是前方,是一片灰暗。
辛成也沒再講話,將手中的啤酒喝完之後,站起身來,帶著哈欠,深深地伸了個懶腰,說道:「再坐一會兒,只怕天都要亮了,老徐,走吧……喂,老徐?」
低頭一看,人已經靠在身後的樹幹上,睡著了。
辛成:……
不過已經比以前進步了,以前一罐啤酒就倒,現在好幾罐才倒呢。
然而這寒冬臘月的,也總不能讓徐憶澤就在大街上睡覺吧,好歹也是個人物,待會兒天亮,若被認識他的人撞見,更是臉都沒了。
辛成艱難地托起徐憶澤。
這段時間徐憶澤一直鳩佔鵲巢住在他家,方便沒事兒夥同著鍾琋吃飯聊天。
不過現在,倒是可以把他送回自己的房子。辛成暗自想著。反正此地離他家更近一些,也可以省點勁兒。
只是剛到徐憶澤家門口,辛成一下子愣住了。
一個小小的身影正蹲坐在徐憶澤家門口,她將頭埋在雙膝之間,馬尾辮從一邊肩膀垂到了身前,看起來,似乎已經在這裡待了很久了。
聽到腳步聲,她恍然抬起頭。
「鍾老師,你怎麼會在這裡?」辛成詫異。
「他怎麼了?」鍾琋站起身來,微微擰眉,「喝酒了嗎?」
說著,便也扶著徐憶澤。
徐憶澤歪過頭,靠去了她的肩上。說不上很重的酒味飄入鍾琋的呼吸間,連帶著徐憶澤身上原本就有著乾淨味道,令鍾琋有些面紅。
等到辛成開了門,鍾琋才與他一道將徐憶澤扶進了房間。
這是鍾琋第一次到徐憶澤的家。
此前徐憶澤也告訴過她地址,只是因為這陣子徐憶澤一直住在辛成那裡,倒也沒有機會來此處。
今夜,她明顯感到了徐憶澤的情緒不對,一直很擔心,無法入睡。她給他發資訊未有回信,打電話後才發現關機了,又上樓到辛成家去找,亦是毫無蹤跡。而最後,她才想到或許徐憶澤回了這裡,便趁著夜色來到此處,敲門也沒人應